卢庆稍作严厉,对谢玿道:
“好好待人家,人生难逢一贵人。”
谢玿点头,看了资良瑜一眼,浅笑着回应卢庆道:
“多谢伯父教诲,我与良瑜,约定扶持余生,不敢辜负。”
卢庆颔首,不住道:
“那就好,真诚就好。”
卢庆安排谢玿和资良瑜在营中歇下,军营中哪有接待客人的惯常,能收拾出一间房就已经很不错了,故而卢庆派人传话,说是要难为二位挤上一挤。
一点都不为难,能省去偷会的麻烦,是再好不过了。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谢玿曾想去找卢照,却被告知卢照正在受罚,不许与谢玿接触,谢玿便也作罢。
在军营中,没有什么丫头小厮来服侍,卢庆格外派了一个小兵来送饭送水,已是极好的待遇。
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军营里若无人随行,不可随意行走,故而两人早早洗漱,准备歇下。
谢玿解了发带,只着亵衣,往被窝一钻,打了个寒噤,朝着正在散发的资良瑜说道:
“北边就是更冷些,这衾枕寒得像铁。”
“我来暖你。”
资良瑜笑了笑,朝谢玿走来,拉开被子钻进去,撑着头,含笑看着谢玿。
谢玿被他盯得脸上越来越烫,坐起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道:
“太蓬松了,有些不平。”
资良瑜忍着笑,道:
“像一朵蘑菇。”
谢玿顿时恼羞成怒,嗔怪道:
“你取笑我。”
资良瑜继续逗他:
“实话实说。”
谢玿不想再搭理他,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颇有些唉声叹气道:
“今日伯父所言,他才是那个该被罚的人,你是如何看的?”
资良瑜道:
“将军在为卢照铺路,想叫他在新君前立功,他终究是不忍叫卢照一步一步慢慢走的,再公正无私,面对逐渐消散的荣耀,也会忍不住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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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良瑜安慰谢玿:
“不过将军这是十分信任太子,也信任你。”
谢玿闻言长叹:
“将军啊。”
“不知卢子都如何想的。”
谢玿刚嘟囔一句,资良瑜的脸瞬间垮下来,谢玿眼睛一转,瞧见了他那幽怨的眼神,不禁问道:
“你这是作甚?”
话音刚落,资良瑜就凑近身子,目光幽暗,将谢玿逼在墙角,一双美眸认真望着谢玿,墨发垂下,扫得谢玿有些心痒,只听资良瑜吃醋地问道:
“你这般在意他?”
空气变得暧昧起来,谢玿听见自己瞬间擂响的心跳,急促,有力,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谢玿干巴巴地解释道:
“良瑜,卢子都与我是挚友。”
“我知道。”
资良瑜一脸无辜纯良:
“我忍不住。”
说完他便去吻谢玿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谢玿耳朵上,心里一阵发怵般的痒,激得他身躯一颤,酥麻的感觉就爬遍了全身,勾起一阵欲火,谢玿想也不想就要推开他。
资良瑜哪会叫谢玿逃掉?
当即抓住他两只手,如春芳吸引蝴蝶一样,从耳垂吻到脖子,再调戏地去亲吻谢玿的锁骨与肩头。
直到惹得谢玿浑身难受,资良瑜才罢休,握住了谢玿的命,轻轻蹭着谢玿,他脸颊上起了一片红晕,哑着声音对谢玿说:
“今日卢照有一个问题,你没回答,可我想知道。”
“……什么?”
“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