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月老僵硬回眸,看着来人,喃喃失神道:
“神主。”
神主身着羽冠长袍,长发及腰,束在脑后。那张脸宛若月下白雪,纯净无瑕,盯着看时似乎可以看见细碎的银光,面色清冷,较月色还要冷淡三分。
神主淡淡地笑了笑,对月老道:
“你的事过会儿算,接下来,与你无关。”
月老想开口,却骤然失语,整个身子软下去,被突然出现的金卫左右架住。
这下完蛋了,月老想,金卫呆板,宛如提线木偶,和他们讲道理,是说不通的。
君玙,你自求多福。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且将时光回溯到月华最盛之时。
资良瑜满心焦灼,移物换景,他打眼一看,这是在乡野官道,可眼前并没有谢玿的身影。
他正准备四处寻找,心脏骤然一缩,似针扎的疼,他脑海中闪过两幕场景,一幕是他躺在暗无天日的玉雨殿里消沉度日,一幕是身披甲胄的谢玿那带着血气的回眸。
总觉得他即将失去。
来不及多想,资良瑜的身体比脑子最先作出反应。
资良瑜瞬间出现在谢玿身边,分明还看不清眼前形势,他却手握长剑,下一秒便贯穿了举着戈矛的将士的胸膛。
长剑一抽,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资良瑜柔白的衣裳。
谢玿怔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高挑坚定的背影,湿热的液体溅在脸上,迷了他的双眼。
白光闪过,资良瑜右手一振,鲜血随剑体喷出,他松开扶住对方肩膀的手,最后一个士兵倒地,他的白袍子也染成红袍子。
资良瑜颤抖地咽了一口唾沫,回眸,一双泛红的眼有些躲闪地看向谢玿,胸膛大幅度起伏,握住剑的手轻颤着,却不曾丢开手中带血的利刃。
谢玿显然也没反应过来。
他沿着官道逃跑,可不久身后就出现了一队骑兵,谢玿逃不过,他们将马射倒,谢玿也被翻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右腿的疼痛令他无法起身逃跑,眼睁睁看着官兵杀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