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踩空还能给你垫个背。”
程曜的语气不带一点说笑的成分,极其认奇,江易自觉不是软如水的姑娘家,在铸造堂又锤打了几个月的铁器,结实得很,却依然像一片树叶似得被程曜抱了起来。
好在没人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
方子固在昏沉的黑暗里翻起白眼,懒得看程曜投机取巧,拽着傅云墨嘟囔道:“别管他,我可不想被淋个落汤鸡。”
说罢他就往前迈大步,该巧不巧,他居然也踩了个空,“要糟!”他惊叫一句,想拉住傅云墨这个人柱,哪知傅云墨的衣袍料子滑得很,一抓没抓紧,栽下去摔了个头晕目眩。
傅云墨也始料不及的怔住了,反应过来便立即蹲下身问:“没事吧师兄?”
方子固躺着眨眨眼,后背被压倒的锋草刺得像针扎过一样,他猛地鲤鱼打挺坐直,骨碌碌爬起来,哀怨道:“你咋不拉住我……”
瞧瞧人家多眼疾手快啊!
“我怎么知道你会踩空。”傅云墨有些无辜,忍不住笑他道:“当年寒期你在器峰踩空,如今又在这踩空,师兄真是不见长进啊。”
“艹……”方子固脸一黑,摸摸湿润的屁股,风一吹那真是无比凉爽,他抓起傅云墨宽大的衣袖在手上卷两圈,口头威胁道:“还笑?当心我把你摁泥里去!”
“哈哈哈哈。”
方子固视线一斜,看到后面两个腻歪贴一块的人影,眼珠子一转,贱兮兮地卖起惨来,“师弟,我都摔瘸了,这你不得扶我走啊?”
他说着就往傅云墨身上压。
傅云墨踉跄一下,笑容凝固,无语道:“野猪来了都拱不动你,我扶个屁!”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哼,良心没有,要命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