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庚的声音像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开,令人胆战心惊的威压从他身上暴起,瞬间使徐青栗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不过片刻,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你是要反了天不成!”
哪怕是方其庚被弟子称作“笑面佛”的性子,此时也是疾声厉色,目光极度失望道:“徐青栗,你身为寒山宗少宗主的候选之一,怎可在一众弟子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江易是以抱恙之身参加的比试,但他却不畏艰难,为宗门夺下了两场比试第一!”
“丹比上,百条天雷滚滚而下,他一人承受,你不是没有亲眼目睹到!你又怎么敢昧着良心说他一无是处!你这样戏言于他,说他与你程师兄不清白,传出去,那些名门世家、天纵之骄,会怎么看待他!你让江易如何处之!”
“你……你……哎呀!”
方其庚怒其不争,说到这里已经气得全身发抖,他知道徐青栗是一时气恼说的无心之言,但这些话一说出来,以后宗门里的弟子哪怕知道不是真的,也不免会对江易“另眼相看”
这可是一个人的清白啊!
方其庚摇头道:“你如此跋扈的性子,或许不是寒山宗少宗主合适的人选。”
徐青栗的脸色顷刻间苍白如雪,她垂着头死死咬住下唇,一向洋溢骄傲的眸子也变得灰败,眼圈微红,颤颤巍巍道:“青栗知错……这些话都是气极了的胡言乱语,我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如此鲁莽!若有再犯,青栗愿意自裁谢罪!还请师伯……请师伯恕罪!”
“……”
本就因为傅云墨重伤昏迷一事而低压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没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