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回到房间把门锁好,坐在床榻上道:“你之前想说什么?”
凌虚顺着他的手腕爬出,化作一副青年模样,他脸上褐色的斑纹又多了两道,看起来萎靡不振地,在密林吞食的大量妖兽已经让他渐渐步入成年期,也是现在能化成青年样貌的原因,但药宫的灵气再足也比不上专供妖兽修炼的雾池峰圣山。
他不说,江易也明白,现在到了该分离的时候。
江易默然片刻,道:“照顾好自己,别跟妖王打架。”
他伸手摸了摸凌虚的脸,从一颗有灵识的蛋到孵化,再到能化作人形,已经过去一百年,一百年的相伴,对江易而言,凌虚更像是他的孩子,而不是仆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凌虚皱着眉头反感地拍开江易的手,不爽道:“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别一副送儿远行的样子!”
他凑近着揽住江易,竖曈内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森冷道:“我这一去就是三年,希望我回来时,不会看到有人自以为是的想替代我的位置!”
“不管是谁!”
明知道他意有所指,但江易敛着眸光一笑,没有接话,不知怎么的,脑海却不自主浮现了程曜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一想起,心也跟着刺痛。
但他掩饰地很好,没让凌虚看出端倪,捣鼓着收拾出一堆去雾池山用得上的东西给凌虚装上,凌虚没惦记着咬他一口,只是嚷嚷着三年后再讨利息。
“江易,”凌虚走之前,抓着江易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摩挲,竖曈带着一丝不舍道:“你会想我的对吗?”
江易愣了下,掌心触碰到的皮肤,冰凉地没有温度,他摸着凌虚的眉眼,凑近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闭上眼轻声道:“会的。”
因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凌虚离开后,少了耳边的嘈杂,倒还真有一种心空了一块的感觉,江易在床上闭眼许久,终究睡不着,半夜又进了炼丹房。
天色刚蒙蒙亮,小展醒了,他起来方便却闻到香味,发现江易穿戴整齐地在厨房里熬粥,一边还摆着三四碟小菜,肉沫粥溢出的香气一下给小展馋的清醒,他进厨房问道:“江师兄,你怎么醒这么早?”
“去寒山宗。”
“啊?”
“师父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