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三支毕竟是手工操作,就算再怎么仔细小心,多多少少也会有少许偏差。做实验的时候,就有误差参数指标,而且手工操作越多,外部干扰越大,中间的流程越是繁杂,产生误差的几率就会越高。
九拾弈从事科研工作多年,常年浸淫于实验室,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有第四支药剂,纯机器操作的,相对质量才应该最是准确的。
照理说,前面三支溶剂算是作废了,但是九拾弈却并没有顺手扔掉。
他又通过机械臂做了两支药剂,然后分别进行了编号。之后,九拾弈拿着编完好号的六支药剂,走出宿舍。
盘古实验室规模庞大,其内还包含有二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实验房间。除了安放超脑的3号脑仓实验室,分门别类的还存在着其他的各类生物调制实验室。
尽管以完整体克隆人体来做实验是违法的,但是对单一的分隔克隆器官组织进行独立研究,却在七八十年前就通过了法案。在医学昌明的当下,虽然癌症并没有被完全攻克,但器官组织的克隆替代已基本实现工业化。
新生儿出生之后,只要其父母花费一笔不菲的费用,就可以申请医疗机构帮助其收集保存这个新生儿的各个器官组织细胞。
在以后的年月中,一旦当事人的身体器官出现问题,无法治疗,便可以再缴纳一笔费用,在培养皿内克隆调制出健康的器官进行移植。
由于本身就是自己的细胞克隆的器官,所以并不会出现任何排异的情况,很容易就会被体内的免疫系统接受,不会产生排异现象。加上这是从新生儿出生时就采集的组织干细胞,所以新克隆出的器官实际的年龄会非常年轻。
六十岁的身体,却拥有一颗二十岁的心脏和一副十八岁的肾脏以及一个二十岁的肝脏,在生物科技发达的当代,早就不是天方夜谭了。
四肢和骨骼培育技术突破的时间相对于克隆内脏来说,迟到了四十年,但在多种生物合成材料技术突破的加持下,终是被人类的科学所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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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唯一的禁区,便是大脑。就算以目前最前沿的生物技术,克隆出了一副完整健康的大脑,也无法完整复刻出当事人的全部记忆。
这些纷繁复杂的记忆犹如诞生在上帝的禁区之内,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牢牢的禁锢在当事人的原生大脑之中,这使得在将近百余年时间里,一茬又一茬的科学家们绞尽脑汁前仆后继,也无法把原生大脑的全部记忆完美的导入到新的大脑中。
不过,这上百年的研究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按照哲学方法论的思想,如果解决不了一个大矛盾,那就把这个大矛盾分解为各种小矛盾,降低问题的难度,之后,逐一的分别解决小矛盾。
于是,一个巨大的系统性问题,被聪明的人类科学家们一一肢解,分解为各类小问题的集群。按照根据前人的科研成果,继任的科学家们把人类的记忆分成了四个模块进行独立研究。
这四个模块分别是情绪记忆,动作记忆、形象记忆以及抽象记忆。而九拾弈带领团队所做的,就是专攻抽象记忆的解析、传输以及导入方面的研究。他们曾经自嘲的说,这其实就是在上帝的禁区里打杀、挑衅,上赶着与上帝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