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略大概也察觉到了她们之间的暗潮涌动,但是两人都没说,他也就没问,只是在她们分心的时候注意着蝴蝶引导的方向。
他们最终在镇尾一处偏僻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蝴蝶飞到从院墙内探出的一根花枝上就不动了。这宅院看起来有些破败,毫无生气。
这周围不见人影,也没有人出入的痕迹,更别提岑景略被劫走的马了。君子酒先自告奋勇去找附近的人打探此地的信息,余下两人便留在原地沿着宅院的围墙侦查一番。
离那处宅院隔了至少两条街,她才重新听见人声。巷口有个卖油墩子的大婶,生意挺冷清,面前的油锅安静得很,她本人则靠在墙角打瞌睡。
君子酒借口买油墩子叫醒了大婶,看着她往模具里舀上一勺面糊,塞进一把拌了葱花的萝卜丝,再倒一层面糊盖上,等模具沉进油锅里,才提及自己刚才不小心走错了路,问起关于那宅院的事情。
卖油墩子的大婶倒吸一口冷气,让她千万别往那边去,这是一座当地有名的凶宅,屋主全家老小一夜尽数死于宅中,不过事发至今不满两年,所以废旧得还不算彻底。
既然是凶宅,自然也有夜半有鬼出没的传闻。油墩子已经炸到脱模,漂浮在油面上,香气弥散。大婶用长筷子夹起来,包进粗纸里:“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鬼越发凶戾,连大白天都敢折腾出动静了……”
君子酒夸张地连声应道:“那可不得了,真是晦气,回去我得弄点柚子叶洗洗手。”
大婶将金黄滚烫的油墩子递给她,又小声感慨上面的官老爷碌碌无为,早该找点道士高人过去瞧瞧了。
君子酒心想要是真的有道士敢闯这凶宅,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但就隐藏行踪的条件而言,凶宅确实占尽地利,难怪那个蒙面人选择落脚此处。可是近来屡有动静的话,该不会是幕后黑手嚣张到开始呼朋引伴建立据点了吧?
君子酒现在没有时间和胃口吃东西,她直接把油墩子塞进背包,随即折返和两位同伴分享自己打探回来的消息。
她在一处有缺口的围墙边找到了他们。听罢她带回来的线索,两位耳聪目明的武林人士都表示他们各自围着宅院走了半圈,没有侦查到什么情况,宅院中十分安静。倘若蒙面人就在院中,兴许也是没有帮手的。
君子酒想了想,没有吭声,比划了一下手势: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