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葱白指尖轻点绢帕:“这是黄莺儿,春来便要……”
抬眼见贾环,未语先笑:"可是又遇着那起子痴人了?"
贾环接过鎏金葵花盏,碧螺春的清香也压不住眉间倦意:
“你道如何?陈绩旧部如今倒成了洒扫婆子,拿着匕首当鸡毛掸使……”
话音未落,柳棣突然呀呀扑来,小手揪住他腰间玉带銙,玛瑙珠子叮当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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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忙将孩子抱回,翡翠耳坠子晃出一道碧痕:
“早间去给母妃请安,永乐姐姐说要见你。”
见贾环蹙眉,抿嘴轻笑:“莫不是又要你发兵真真国?
前儿她送来的血燕盏,我瞧着倒像是从南安郡王府库里……”
“可不是!”
贾环拍案,震得茶盏里荡起涟漪,“上月罚她两成抽成,倒像是剜了她的心肝。
樯哥儿从西域带回的夜光杯,她转手就拍出十万雪花银。”
说着从袖中掏出个鎏金怀表,表盖嵌着鸽血红宝石。
“你瞧这个,说是弗朗机教士的贡品,实则……”
金壳弹开,里头竟藏着幅春宫秘戏图。
黛玉啐了一口,芙蓉面上飞红:“作死的!快扔了去。”
却见贾环已将怀表塞给柳棣当玩具,小皇子抓着金链子咯咯直笑。
窗外忽飘来一缕笛音,混着檐角铜铃叮咚,倒像是把春光都揉碎了洒在琉璃瓦上。
“当年林姐姐在我书房,可是把那些个《西厢记》《牡丹亭》翻得烂熟,如今见了这,倒害起臊来了。”
黛玉被揭了短,羞恼得让紫鹃抱着柳棣退下,起身扑过来就要撕贾环的嘴。
贾环一把将她按在榻上,吻上那张似嗔还羞的唇。
“林姐姐,都说一儿一女番能凑个好,如今太子有了,也该盼个小公主了,你说是也不是……”
黛玉嘤咛一声,双颊愈发绯红,粉拳在贾环胸膛上轻锤了几下后,便不由自主的环住了贾环的脖子。
暖阁中,春光正好,岁月仿若也在此刻停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