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梁薪揉了揉腰走出宿舍,丁秋楠则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趁周围没人,丁秋楠搂上梁薪胳膊,时不时还偷笑。

梁薪撇撇嘴:“什么时候学的这招?你这叫钓鱼执法!”

丁秋楠也不在意:“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呢?愿者上钩么?”

“我啊,我那是上了你的当,没把持住,哎,终究还是定力不够啊!”

“臭贫!”

打打闹闹间,俩人回到了丁家。

“梁队长来啦?快里面请!”

“素娥,给梁队长倒杯茶。”丁如山看梁薪上门,招呼道。

“爸,梁大哥现在是保卫科科长了。”丁秋楠忍不住显摆。

“科长?哎恭喜恭喜啊!几天不见又升了!”

丁如山笑容满面,心里有些焦急。

“丁叔叔,同喜啊!”梁薪微笑着回答。

“同喜?你是说…..?”

丁如山声音都在颤抖。

梁薪点点头:“您的材料通过了,文件我都带来了,你看。”

丁如山接过文件,感觉薄薄的两张纸重若千钧,手止不住颤抖。

随即忍不住抱着马素娥,抱头痛哭。

丁如山的帽子已经戴了五年之久,一朝摘掉,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感受。

“素娥,秋楠,我…我终于证明是清白的了!”

丁如山小声嘶吼着,状若疯狂。

如今帽子虽然摘去,可人生又能有几个五年呢?

这五年里丁如山夫妇不知多少次被抓去批斗,又无数次在睡梦中被吓醒,如今终于平反了,心里的感受是旁人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