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袤靠在车架前,瞅着地上石砌的鼓,神魂俱惊。
要是方才没有先生拉他一把,恐怕现在自己的脑袋都要磕破了,等回过神才发觉赵玉面露痛色捂着胳膊。
“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赵玉摇了摇头。
尤袤见他面色不好,鬓角滚出汗来,根本不信没事,一把掀开对方的袖子,只见小臂后侧一道紫痕刻入眼底,连上面皮的凹陷都还未复原······
郑主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上前,“小公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来试试,我先生撞伤了胳膊,你说有事没事,要不是先生拉着我,没准今夜你们就能吃上我的席。”
尤袤见赵玉受了伤,就差没指着对方鼻子骂,“还有,你不看就闪一边去,把东西交出来,小爷我还等着去念书!”
赵玉瞧着尤袤受惊,忍痛站起来将他拉住,“既然这东西是你母亲赠我的,自没有让你来出头,你先上驴车,一会我处理好了带你去书院,我会与山长解释,不会让你收罚。”
尤袤虽气不过,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临上马车前还扭头狠狠瞪了郑主簿一眼。
今天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去和爹告状!!!
等尤袤上了车,赵玉这才向郑主簿伸手,“大人虽是官身,却也没有权利占取我的东西,还请将东西还给赵某。”
这话无疑是说他仗势欺人。
郑主簿一张脸白了又红,抱着匣子的手紧了紧,眼看周围的议论渐多,才意识到自己被架了起来。
此时这个匣子开不开都成了自己的问题。
就算这是他的东西,自己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对方是在赌自己不敢开这匣子!可若现在不还他,自己就成了杖势欺压百姓,夺人财物。
赵玉见他如困兽进退两难,眯了眯眼,“看来,大人果然很在意这匣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