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又委屈的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两步远的朝雨。
朝雨瞪着眼看他,耳垂有些泛红,许是屋里太热的缘故,“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给你送东西啊......”
纪咏将怀里的纸张掏出,上面写着几种草药。
朝雨一脸疑惑,接过他手里的药方,“送我药方干嘛?”
纪咏刚靠近一步,就见朝雨紧张的退后了一步。
纪咏低头一笑,快步走到朝雨面前,将她一把捞回摁在椅子上,“坐好。”
朝雨的手腕被他握着,看着纪咏的脸靠的极近,便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手腕任由他握着,像是料定他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手腕上的炙热触感离开,纪咏已经坐到了一旁。
朝雨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手指搭上了自己的脉,开始细细的给自己诊脉,这才发现脉象有异。
“你是如何发现的?”
纪咏伸手指了指朝雨手臂上的划伤,“你这道伤痕与其他不同,我带你回去时取了一些血。这个药方可是我研究一月的成果,没想到好心好意过来救你,还挨了一巴掌......”
他竟能察觉如此细致,朝雨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手臂。
朝雨咬了一下下唇,“谁让你每次来都像个登徒子一样......”
纪咏假笑一声,起身拉着朝雨的手,带她走到门前,伸手拉开一道缝。
“你看看,你兄长防我就跟防贼一样,若不是我勤练轻功,你以为我的脚能踏进蒋府大门?而且我每次来都被你兄长以各种理由推拒,就差写张‘纪咏禁止入内’张贴在蒋府大门上了......”
纪咏越说越委屈,可怜巴巴的像只失落小狗。
朝雨轻咳了一声,“下次从正门进,我会让下人带你进来的。”
纪咏眼睛亮了一下。
“白天来!”朝雨追加了一句。
纪咏点点头,听她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能来就行了,管它白天黑天呢。
“药方也送到了,你走吧。”
朝雨转过头,就看着纪咏一种看向负心人的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见他嘴唇上下一碰,自己就成为了他口中“用完就扔”的渣女。
朝雨轻轻推开纪咏的身躯,却又被他靠了回来,便小声反驳道,“我还没用呢......”
话落,纪咏的脸却可疑的红了。
朝雨抖了抖手上的药方。
我在说药方,你在想什么??
纪咏退到窗户前,透进的冷风让他清醒不少,转头又说了一句,“最近宋翰在接触庆王手下的人,多加小心。”
说完,身影又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