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这话男人脸色由青转黑。
抬头一看季应淮,身量比他高出半个头,看着身形单薄,但那气势和那双冷冽的眼睛,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他也不敢多说,只能强撑的面子,从鼻尖重重哼了声,“不就是块洗衣服的东西谁还做不出来了,稀罕。”男人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了。
姜时安在后面闷闷的笑,没想到季应淮怼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瞧这口才溜的。
拍了拍季应淮肩膀,他笑着开口:“好了,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买好东西回家吧,回去数钱呀!”
这几日赚的银钱都没有好好数过,眼看着钱匣子又要满了,回去合计一番该换成银子的换成银子。
和他说话时季应淮身上冷意便收敛了许多,抬手揉了揉少年脑袋,语气无奈道:“你呀,就是脾气太好了。好不容易研磨出来的东西,哪能轻易教旁人偷去。”
收了东西关上铺子门,两人又去肉铺买了不少胰子。这个不像肥肉能炼油炒菜或者油渣也能吃。猪胰子吃的人少,除非家里特别穷的才会买回去当个荤腥,因此价格也便宜五文钱就能买一斤。
他们买的多,临走屠户还给送了几块大骨头。
生意是要一直做的,目前还没有找到可以替代的油脂,姜时安干脆同对方说定,以后猪胰子都别扔留着给他。
屠户乐滋滋的答应着,一说两个村子离得也不远,他们都是在家里宰杀好再拿到镇上来卖的,以后直接就给他送到家里去。
随后又去买了一些粗盐,将东西都装上马车两人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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