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安只是专心剥离碎片能量,不是聋了。
她睁开眼睛往下看,只能看到陈雯锦的半张脸,“这称呼真难听。”
黑眼镜闻言笑开,“安安,谁叫你做人皮面具的技术太差,每次都丑得不一样。”
抗倭在外面浪的时候,洛远安一开始的确是用真面目示人,但随着神秘人的名声越来越大,见过她的人也越来越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和黑眼镜都戴上了面具。
为了不暴露,黑眼镜当时连墨镜都摘了,不是绑个布巾就是干脆不睁眼。
他掰开手指头算了算,“你看,你跟着红家老爷学了有一段时间,又跟红家二爷一起下过不少墓,怎么感觉这么些年白干了,一点儿也没学会。”
洛远安也不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了,她亮出自己冥思苦想出的标准答案,“有人能一直带路的时候你会记路线吗?”
黑眼镜墨镜下的眼睛眨呀眨,“不是走一遍就能记住吗?”
陈雯锦默然,但也不太理解洛远安的比方。
就算走一遍记不住,多走几遍不用记也该知道路了啊。
真但凡有一个路标错了就会走错需要折返的洛远安:我跟你们拼了!
“拜托,路况复杂,道路崎岖,哪有那么好记?”她继续狡辩。
早已看透的黑眼镜不敢拆台,怕回去睡客房,“确实,简单的路好记,跟个迷宫似的谁记得住?”
所以这就是洛远安机关常年处于基础水平的原因?破案了呐。
陈雯锦继续沉默,难怪无邪和张麒麟要去追汪家人,这俩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她这把老骨头实在受不了。
陈雯锦目光在陨玉上流转,她后悔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