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来了，阿数。”刘瑞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所剩不多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

“什么！？还真有？碰到什么问题了？”

“是秋田犬！”刘瑞有点发愁，“为了让老年的八公体现出那种落寞迟暮的感觉，要把毛发弄脏，变成那种萎靡没有光泽的样子，还要化妆，结果秋田犬非常抗拒。”

“哈哈，原来是这样。”周数顿时失笑，毕竟是一只狗狗，这种情况不配合也是难免的，而且最后那种虚弱的眼神，想要让狗狗表现出来，可能要用上不正常的方法才行……

毕竟不是每一只狗，都是那种戏精本精。

想要让狗领会人类的意思，并且原封不动执行，确实很困难。

“阿数，最后一段就是八公深受饥寒交迫的戏了，总不能真让秋田犬饿肚子吧……”

周数看了一眼刘瑞，还有正在专心导演拍摄的聂磊，心里暗暗点头，自己的朋友至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现在这个时代，动物保护法保护的还是种群数量稀少的野生动物，至于猫狗之类的宠物，还没有详细出台什么政策，就算有人虐待动物，也治不了什么罪。

所以不说其他，就说拍电影这种事情，如果要用到动物，那么绝大多数无良的导演，绝对不会管动物的生死。

有时候人类演员表演，都会为了演戏摧残自己的身体，达到和电影里角色相同的身体条件，来表现更真实的演技，更别说只是一些动物了。

怎么演饥寒交迫？那当然是怎么真实怎么来了，甚至如果最后演死亡，为了拍摄出死亡感，也不是不能为艺术牺牲一下……

“瑞哥，不用担心。”周数安慰了一下，“饥寒交迫，先从外形下手，现在是夏天，到时候让人把八公的毛发剃短一点，体型不就显得瘦弱下来了。”

“然后那种虚弱无力的眼神……emmm，这样吧，到时候拍摄前，让训狗师带着八公去跑上五公里，再玩一两个小时的飞盘游戏，保证它躺在那里动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