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军布雷的同时,幕府水军也在包抄布雷船队。
幕府水军的小船不断触雷,海面上爆炸声不断。
魏一鳌借助水雷爆炸的亮光观察船队四周,船队四周是敌人的战船,船队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中。
“传令,通知各船向福船靠拢。解除灯火管制,以福船为标的,向外海急行。
不要和敌人缠斗,他们的数量太多了。他们的船只经不起外海的颠簸,一定要追随福船突围。”
火药爆炸声平息了,海面上燃烧起一支支火炬,幕府水军的小船携带了火油,靠近水军船只的小船自焚要同水军船只同归于尽。
福船船体高大,上有宽平的甲板、连续的舱口,船首两侧有一对船眼,又有坚强的冲击装置,所以福船对于敌人的挡路小船直接碾压。
夜晚无法释放火炮,福船火枪手探出挡板使用排枪击杀敌人。
幕府的水手使用铁钩钩住商军船只,马上点燃引火物自焚试图引燃商军船只。
魏一鳌站在船头,护卫举着盾牌遮挡敌人的袭击。
福船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挂着两只燃烧的小船远离了海湾。
“传令,福船减速,灭火警戒,其他船只灭火之后整队前行,福船断后。
各船向福船禀报联络信号。”
船队已经远离了幕府水军的船只,海面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是燃烧的敌船。
“报,福船船体破损,船员已经堵塞漏洞不影响航行。两名水军战死,五名受伤。
据观察哨的信息,一艘苍山船因为船舷低矮被敌船钩住,最后引燃火药与敌船同归于尽。一艘驳船未能冲出包围,已经失联。
苍山船水兵三十七人,驳船水兵二十人失联。
其他船只水手也遭受一定的损失,需要停泊后联络确定详细情况。”
魏一鳌面无表情道;“福船断后,立刻撤向外海。”
布雷船队回归阿塔船队后,商军医护兵维修人员迅速救助伤员勘察船只损失。
魏一鳌随阿塔等人齐聚软帆船会议室。
魏一鳌敬礼道;“诸位同袍,布雷船只在江户湾口布置二十枚水雷之时,遭到幕府船只的围堵。
水雷爆炸威力惊人,能够炸碎敌人的小船。
敌人的船只数量众多,携带了燃烧物,商军损失一只苍山船一只驳船,布雷船只均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失。
商军死伤过百,五十七名水军战死或失踪。
学生带领的船队遭受了重大损失,愿意接受军令惩罚。”
阿塔摆手道;“胜败是兵家常事,你们就是探路的尖兵。
监察部门会向商行提供详细的战斗报告,我们等待商行的决议吧。
布雷船队遭受重大损失,我是指挥官,承担最主要的责任。
好,我们谈战斗。”
魏一鳌道;“水雷的触发改进没有问题,商军使用的是齿轮触发式水雷,炸毁小船没有问题,但是,对于大船甚至盖伦船的打击效果还不清楚。
敌人使用的是近身搏杀,武器是竹枪和抛枪。敌人的船只没有龙骨,由于幕府队海船的制造限制,日本本土除了朱印船,其他船只没有改进。
敌人与商军缠战,主要是点燃船只与商军船只同归于尽。
商军的船只坚硬,船体高大,这是无奈的战术。”
顾问胡安补充道;“荷兰在亚洲的作战经验是,荷兰不惧怕亚洲的大船,亚洲包括大明帝国的大船,船体轻薄无法承受重炮的释放压力。
亚洲的船只是硬帆,适应沿海复杂的海况。水军作战具有一种亡命的疯狂,尤其东亚的国家,水军极少投降而是与优势敌人同归于尽,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阿塔淡淡道;“东亚的士兵背负家族家庭的荣誉,轻易投降会令家族蒙羞。
西方水手绝大部分是投机客破落户是海盗,与东方战士的战斗伦理截然不同。
所以,水军在江户湾的战斗要讲究战略战术。
水军一边封锁海岸一边重点打击敌人的水军及陆地战力。
我们目前的船只情况如何?”
作战参谋拿着小册子道;“禀报指挥,我们目前由软帆战船海沧船,福船两艘,受损的福船能够迅速修复。
水军还有一艘铁力船,以及驳船两艘。
我们还携带一艘缴获的菱形船,船上是伊达氏提供的青壮。”
阿塔点点头道;“胡安顾问,船队委任你为海岸封锁指挥,携带铁力船一只福船一只封锁江户湾周边海域。
打击航道的船只,消灭敌人的阻拦水军,截断敌人的海道运输。
注意不要打呆仗,灵活机动打击敌人。
传令,其余船只跟随本官清除湾口的敌人水军。”
阿塔对起身的众人道;“一切以指挥舰进退为标的,各船注意联络。
敌人给我们造成了损失,那么我们要给敌人制造千倍的反击损失。
明天早晨,我们将出现在江户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