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商军不按常理对战,数百名大名骑兵启动骑兵队伍,准备率先肃清商军的登陆部队,步军明显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商军桅杆上的观察哨发出信息。敌人的步军中有多辆楯车。
李银河对定远侯道;“敌人知道商军火力凶猛,准备了抵挡子弹的大车,对于武器的认知速度决定了统治者的统治根基。
但是,感悟战争首先经历生死。敌人很久没有经历残酷的战斗了,进攻方式还是几十年前的套路。
大名的军队推进太慢啦!”
大名的骑兵们没有直接冲锋,在商军军阵之外远远的监视,显然在等候破阵的步军。
一个时辰之后,背插旗帜的大名旗兵在黑压压的步军阵前游走,指挥步军在数十辆大车之后结阵。
商军提前在战场之上用白灰标注了上百个标识,大名的军队没有在意这些白点。
商军战船靠近海岸,按照白点标识的位置释放重炮。重炮的轰鸣声压制了大名军队的指挥乐器。
大名旗兵举着旗帜约束躁动的步军,指挥步军的武士们,足轻小头,足轻大将们声嘶力竭呵斥步军保持军阵整齐。
商军滩头部队打响了三门将军炮,火铳兵按照班排释放火铳。
战场之上硝烟滚滚,由于双方距离比较远,楯车之后的大名军队死伤不多。
几名被击中的大名士兵翻滚哀嚎,这个时代没有有效的救治措施,伤者只能慢慢死去。
战战兢兢的大名士兵们看着商军军阵硝烟消散,商军撤退了,战车连最先转运登船,接着是骑兵,最后的警卫部队也登上船只。
定远侯对李银河道;“银河,战时后撤是大忌。为什么撤退?
本侯观察了大名的军队,他们训练不足,只有骑兵和一些极少的步军有些战术素养,绝大部分军士战力低下。
商军完全可以打打。”
“侯爷,战斗的目的是杀伤敌人保存自我。所谓善战者无名。
孙子兵法强调五事七记,其实就是要明白战略优势,商军数量少,没有必要和敌人硬拼。
对于补给困难缺乏训练的敌人,就要调动他们。敌人每一次大规模运动都是巨大的消耗。
急什么呢!”
李银河指着定远侯的船只道:“侯爷,你的船只上挂满了腊肠,不太雅观啊!”
定远侯撇嘴道;“张名振说了,马肠需要风吹阴干。
我们需要创收支付护卫的抚恤,本侯回京要一一抚恤死伤军士的家眷。
不要谈什么假大空的忠君,我要为他们及家眷提供生活保障。
人间正道是沧桑,升斗百姓只是想要更好的活着。”
李银河点点头。
一艘通报快船靠近鸟船,很快,李银河收到一份情报。
李银河看完情报,对传令兵道;“请冯杰大人安排佐渡岛事宜。
与越后等藩国的战斗由冯杰指挥确定。”
黎明的曙光如同火焰,燃烧着深蓝的海水,灰色的云。整个东方被燃烧的红彤彤的,朝阳冉冉升起,海天之间光芒璀璨。
几艘海船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航行。石城岛游击尚可喜在甲板上惬意的伸个懒腰,对商军参谋道;“我们即将到达日本的佐渡岛,本官对战斗充满了期待。”
商军参谋道;“尚将军,您只要负责组织移民事宜就好,商行没有要求您参战。
您是东江镇的游击将军,离开信地会有麻烦。”
尚可喜指着耀眼的红日道;“参谋啊,尚某一直努力进学,虽然被士人侮辱,依旧勤读儒家经典。
但是越读越迷惘。我此次来鲸海,一则输送东江镇百姓迁徙奴儿干,二则要向李银河请教读书的疑惑。
还有啊!”
尚可喜望着朝阳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手持三尺青锋做一番事业。
尚某在东江镇守着小岛喝风,没有人赏识啊!如今时来运转,更应该努力表现。
尚某凭手中刀枪要为帝国开疆扩土。至于东江镇衙门,甚至蓟辽督师衙门。
在尚某的眼中都是鼠辈而已!”
尚可喜船队到达佐渡岛水域,尚可喜乘坐驳船登上冯杰指挥的旗舰。
尚可喜向迎接的冯杰拱手道;“卑职率领石城岛营军及青壮护送五千百姓迁徙海参崴。
船队穿过对马岛之后,青壮护卫移民转移至海参崴,卑职率领十艘大小船只参与佐渡岛的战事。
卑职已经飞鸽传书李银河大人,卑职及四百多营军听从冯杰大人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