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也非常重要,鸿嘛大者,胪嘛字义稍难理解,李大人简单知道它是传达或者引申为声音的意思就好。说白了,鸿胪的意思就是大嗓门。大嗓门用来干什么呢?自然是张罗事情的,也可以理解为国家大型礼仪外交活动的筹备者。
说了这么多,都是别的国家向大明帝国派出使节,朝廷安排接待赏赐事宜。那大明有没有派人出使国外呢?当然有的,比如行人司。行人司里的行人非常重要,因为帝国是霸主,行人代表帝国使节,对于外邦影响是决定性的。
帝国所设立中央负责外交的机构,除此之外,还有负责民间与国外贸易的机构,即市舶司。大名鼎鼎的郑和大人在下西洋之时,担任的官职就是大明市舶司正使。这些机构非常重要。”
李银河皱眉道;“王简大人,有点不对劲啊,比如礼部清吏司等机构是负责接待的,应该在帝国境内工作。
行人跟着使团天经地义,其他管理吃饭住宿的跟着干什么?”
王简叹口气道;“大明近几十年内忧外患,朝廷财政捉襟见肘哪有精力安抚外邦,市贡体系更是惨淡,礼部真成了清水衙门。
李大人,大明官员依靠俸禄生存艰难,这些官员们在京师无所事事,这不勇闯边塞,都是为了生活嘛!”
李银河倒吸口凉气;“几十名大明官员啊,大明官员以无事生非标榜历史。朝廷阁部大佬们居心叵测,真以为银河好欺负不成。
拆散茂山卫旗军本官忍了,把我支配到鸟都不拉屎的缥缈冰原本官忍了,怎么的,弄了一群嘴炮无敌来吃本官嘛!
本官不是肥肉,本官修养不高,那是蚂蚱飞过眼前,难保全须全尾的穷横兵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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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简摆手道;“人情世故啊,李大人,朝堂就是江湖,江湖就是名利场,李大人毕竟行走在帝国江湖,好歹也是传奇,应该明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能真的活成独夫。
海贸能不能挣钱?这批官员熟识海贸,不是不谙海事的朝廷高官,也算是难得的熟悉海洋的人才,他们对海事了解颇深。如果李大人不重视朝廷的对外管理官僚机构,他们成事不足但可以败事有余。
李大人,你怀中还有奖状,你时不时舔着脸拿出来充当礼部道德标杆。也要讲政治讲道德情操,好不好!”
“朝廷其实欠着银河的饷银呢。”
“别扯淡啦!你欠礼部人情呢,你抢了教坊司几十名女子,管舞姑姑依旧在你的魔爪之下就是证据。”王简摇头道;“本官在杀虎口监督你的走私贸易,在有效的贸易保护之下,商贸收益远远超越农业产出。
揣着明白不要装糊涂。你要是敢否认,本官就和你贴身肉搏,本官是西北汉子,打不死你!”
李银河学着王简摇头道;“高手兄在情感领域在心灵上打击银河,王简兄在肉体上虐待银河,我怕了你们西北汉子。
你们貌似忠厚,实则暴狞,银河惹不起你们。”
李银河狠狠一挥手;“但是,赚钱的难度堪比跳井,他们想在本官控制区域内赚钱,就得遵守商行的规矩,贡献剩余价值,一切以奉献和绩效说话。
请。”
进入商栈,徐安生代表学子和王简等人见礼。徐安生身边除了冯氏等女子还有几位西人。
徐安生介绍;“王简大使,这几位西人是商行顾问,他们经过北方商行初选被推荐给易水湖商行,作为商行的贸易顾问。
这位是曼努埃尔·英迪沙,葡萄牙商务员,南尼·提提,法国传教士,马里·甘心,威尼斯商人。”
马里·甘心向众人抚胸致意;“我不同于追求利益的商人,我是诗人。”
李银河摆摆手道;“我们是商行,要注意盈利,我需要来自地中海的商人而不是诗人。”
马里·甘心赶紧道;“出自地中海天然是商人,但是,我认为除了赚钱之外,还要明白诗在远方。
意大利很多地区以及公国其实以浪漫思考闻名欧洲,实话说,教廷以及西班牙帝国对于意大利进行思想禁锢和经济压榨,奥斯曼帝国以及阿拉伯地区封锁了东方贸易商道,地中海处于严重的商贸萎缩,持续萧条。
马里及同胞们身处乌云笼罩之下,我没有屈服,希腊和罗马的自由精神没有屈服,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人的尊严,而不是神的旨意,不是教廷所宣扬的神的意志。
李银河经理,我们依靠艺术,尤其是诗歌来突破思想禁锢,您明白吗?”
李银河盯着马里点头道;“我为刚才的浅薄道歉。言语无法表述的,诗歌可以。艺术可以诠释人的自由灵魂。
没有开放的心胸,没有良好的制度保障,没有个人的主体意识,那么,没有繁荣的商贸。银河赞同你的说法,我们不能屈服生活的苟且,还要追求远方的诗歌。”
马里点点头;“你是睿智的儒商。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