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低头之际,悄然走近的秋鸢微微抬高手臂,展开手中的毛毯披在他的肩上,“天有些冷了。”
干燥的温暖覆满皮肤,何书颐舒了口气,含有绝望神色的眼睛看向秋鸢:“是我不够勇敢吗?”
他花了三年才肯接受班景死去的事实。每当有相爱的两人出现在他眼前,疼痛便会随着心上的裂痕往里钻。
早知结局是这样,他肯定会比朴宰筠更疯狂。
假设他一早就为班景打造好金丝笼,那些危险还有机可趁吗?
他可太后悔了。
“妈妈也不知道。”秋鸢缓缓摇头。
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
“人这一辈子要遗憾的事情太多了。”
厄运会像线缠死某一个人,旁观者无计可施。
……
“第一排能出售的位置全卖掉了,还有四个内定的座位。这次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来。”
第十次彩排结束后,贺赫从公文包里掏出四张内场票。
“谢…谢。”简直呼吸不稳,乱扭的手指扒开唇瓣,“明天正式演出的时候能把这玩意摘掉吗?”
贺赫装作没有听到,着重强调,“那种朋友不行哦。”
此次演唱会规模较大,也算是简直的告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