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直将蓝桥风月找开来,给众人倒上,那酒甚香,与白帆楼等店里的酒又有另一种香气,菜己上齐,锅中的水也开了,张文直便夹起生肉片,放在开水里,摆动涮着,那肉片在水中涮着,好像白雪在太阳在照射下,在江中翻涌,又像秋日里的风吹起的晚霞,那肉片极薄,不一会便己熟透,张文直夹出来,又醺了点调味汁,吃了起来。
于、尹、鹿、白四人也学着张文直的样子,将涮熟的肉片放入口口,只觉一种鲜美泼辣的味道直激味蕾,甚是好吃。
白依清还在想着万秋碧离去时的情景,倒没觉得特别好吃,于九宵、尹中喜、鹿中原三人每吃一道菜,都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张文直与白依清因为还要去轻语轩,只是喝了些许酒,待吃得酒足饭饱,于、尹、鹿三人去白依清宅子里,白依清与张文直二人也并没有并行,而是适当分开些距离,向轻语轩而去。
走在前头的白依清发现对面走来的一个人甚是熟悉,只见身着华丽的衣服,十分合体,身材修长有致,五官精致,十足的美女,并透着与生以来的高贵,令人不敢直视。她的身后还有丫环。
不正是当朝宰相赵普的千金赵花容吗?只见她的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又不时看向四处,倒有点象找人。
白依清便故意让赵花容发现自己,赵花容看到白依清,紧绷的脸霎时放松下来,连忙走到白依清面前,语气中既着急,又有欣喜,道:“白公子,果然在这里。”
白依清不禁奇怪,道:“赵姑娘找我?”
赵花容道:“今日特意来找你,两件事,一是昨日在众相寺里,你救了我们姐妹,还未好好感谢你呢。”
白依清不待赵花容讲完,故意打趣道:“两位姑娘都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美女,随便哪个男人都愿意英雄救美的,何况一个是宰相千金,一个是郡主,与你们俩攀上关系,可是梦寐以求。”
一番话将赵花容逗笑了,笑骂道:“贫嘴。第二件事正与这有关,既然你都说梦寐以求与我们俩攀上关系,现在不用你来找我们,我们找你来了。”
白依清仍是好奇,道:“有什么示下,姑娘吩咐便是,只要我做得到的,在所不辞。”
听白依清一张嘴伶牙俐齿,说得人心里舒服得很,赵花容不由得想起张文直那幅冷冰冰的脸来,她正奇怪,张文直明明在的,怎么又没见到他?赵花容很想问,但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便道:“真的只要做得到,在所不辞?”
白依清毫不迟疑,道:“自然。”
赵花容笑道:“白依清,你这张嘴,真是能把花苞说得开出花来,能把死人说活转来,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哪修来的福份,天降喜事到你头上来的。”
白依清还是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喜事?喜从何来?”
赵花容道:“柴妹妹在柴王爷面前说了,非你不嫁。”
白依清闻言不禁一怔,屏住笑,道:“赵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
赵花容正色道:“谁和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到这里,就是来找你的。”
白依清有些莫名其妙,道:“我与柴姑娘,柴郡主才见过几次面,怎么突然会这样?你又怎么知道能在这里找到我?”
赵花容便将南陵温与平果上人到王府提亲的事说了出来,柴玉喜将柴雨婷关在王府里不准出来,柴雨婷只好差人将赵花容叫去,二人还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便要赵花容来找白依清。
赵花容又在路上遇到伤心而去的万秋碧,二人虽然师门不和,但昨日经与佛教一争,又因乾道丁挟持赵花容,赵花容对师门又有了几分怨恨,见过伤心欲绝的万秋碧,赵花容倒念起同教之谊,赵花容便拦下万秋碧,万秋碧见是赵花容,只是说见到白依清与张文直,并没有说起找白依清的原因,但女人第六感最为灵敏,见万秋碧这个样子,自然猜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