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中原躲避不及,再说他也不再躲,一味躲,岂不是示弱于郎山中了?鹿中原站定身形,手中浑元掌迎了上去,郎山中的双手五指“刀”正刺上鹿中原的双掌,两股巨大的内力相碰,击起地上的灰尘,漫天飞舞。
强大的内力让鹿中原不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而郎山中的身体本就是横在空中,如此一来,身体失去重心,被鹿中原的内力震得横飞出去,被撞到围观的兵士身上,借助他们的力量,才将身体站直在地上。
郎山中这招是以动打静,能量上占了优势,又加之是以全身的力量冲击鹿中原的双掌,他以为会将鹿中原撞飞出去,结果却是自己横飞了出去,而且样子甚是狼狈,无形之中,鹿中原已经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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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兵士先是拍掌的,看到这个样子,都愕然看着郎山中。这一变化,更是无异于狠狠打脸郎山中。
这一场景,让郎山中仿佛回到了昔日的崆峒山,他争夺掌派失败后,那些崆峒派弟子将他挤在一边,挤倒,甚至从他身上踩过,欢呼着拥向胜利者,那一刻,他心如死灰,他怎么走下崆峒山的都不知道。后来到了齐王府后,他每次收获的都是胜利与欢呼,让他慢慢地忘却了崆峒山失败的耻辱,但今天,面对开封府的众人,他却未能赢下鹿中原这个名不经传的无名小卒,未赢得近些年的熟悉的欢呼。
郎山中不由得老羞成怒,心态再次失衡,也顾不得鹿中原是奉旨什么的了,郎山中揉身再上,一反常态,弃用花架门的招式,用起了夺命门的功夫,使出的全是夺命门阴狠毒辣的招数,招招不离鹿中原的要害之处,相应的,自己的很多空门也暴露给了鹿中原。
这一下,也大出鹿中原意外,鹿中原不由得闪躲不停,口中大呼道:“郎道友,你这是做什么?是搏命吗?”
郎山中仿若未闻,手上不停顿,看到这情景,鹿中原不由得心中有气,道:“我敬你是崆峒派长辈,才出言相劝,如果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讲同道之义了。”
郎山中恨声道:“郎某多年前不再是崆峒派之人,不必啰嗦。”这句话也体现了郎山中内心的矛盾,一方面,他出身于崆峒派,使用的功夫全是崆峒功夫,对崆峒派还是有些感情的,但另一方面,因为竞争掌派失败,他又对崆峒派甚至崆峒派的弟子有些怨恨。
闻言,鹿中原也不再避让,两人激战在一起,险象环生,鹿中原下山以来,突遇郎山中如此高手,也激起了他内心中的豪气,施展出平生所学,竟几次击中郎山中身上。
每被击中一次,郎山中的心情就低落一分,如果都输在陈抟一个徒弟手下,他还有什么资格去与陈抟、于九宵这等天师级的高手去斗呢?
郎山中都在怀疑自己功夫已经倒退了,其实不然,鹿中原天赋异禀,武学修为甚高,内力己臻化境,与陈抟、于九宵及崆峒派掌派、龙虎山天师等绝顶高手并没有什么差距,郎山中输给鹿中原并不冤。
郎山中又回到昔日争夺掌派时的情景,内心已经打疯了,置全部空门暴露在鹿中原之下也不管不顾,招式朝鹿中原不断击去,只求与鹿中原两败俱伤一般。
鹿中原虽是奇怪,但哪容得他多想,用尽全部力量与郎山中周旋,郎山中心态失衡,破绽更多,又中了鹿中原几掌,饶是郎山中内力深厚,也是多处受伤。
鹿中原与郎山中并无什么过节,待稍稍击退郎山中,断喝一声道:“我与你无怨无仇,犯得着拿命来拼吗?”
而于九宵的余光也看到了郎山中的样子,也大声提醒道:“鹿师侄,不可伤了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