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焦广平与白依清便向皇宫而去,向赵光义禀报。
焦广平不敢一开始就禀报何梦成,而是先从同衍开始,慢慢地讲起,只说同衍是细作,没敢说同衍招供的其他要求,还边说边观察赵光义的脸色。
见皇城司成绩不错,赵光义脸有喜色,心情也不错,当听到回春药铺是辽国细作点时,赵光义插了一句:“想不到辽国细作渗透我大宋竟如此之深,你们皇城司对内得加强戒备与查察,对外更要加大力度,才不枉朕组建皇城司之苦心。”
焦广平与白依清连连应道,定不负官家重托。
当把其他说完了,要说到何梦成时,焦广平心里迟疑不敢说,又说了些重复的东西,赵光义奇怪地看着焦广平,焦广平连忙道:“我怎么重三倒四了,白大人口齿伶俐些,还是你来说吧?”
白依清心细如发,当然知道焦广平的心里想法,小心谨慎,生怕赵光义不高兴。
这时,赵光义看着白依清,白依清心里想,敢做敢当,有什么好担心的。但白依清也不敢直接说出何梦成的名字来,便想了想,道:“官家您忧心很对,辽国的谍报渗透我大宋很深了,不仅有僧人,生意人,甚至还有些在官府、朝中任职,且职位不低。”
赵光义听到这,诧异地问道:“竟还有这等事?你们可查实了?”
白依清看了一眼焦广平,焦广平连忙帮腔道:“如果没有查实,是不敢向官家禀报的。”
“是什么级别的官员?”赵光义刚问完,马上又接着道,“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辽国的细作,一律谋逆之罪论处,并必须严加审问,要一网打尽。”
白依清继续迂回道:“官家,可记得开山摔跤场的辽国细作程开山?”
赵光义神情略有变化,向焦广平看了一眼,问道:“昨日朝议,开封府不是己将他擒拿,朕要开封府将他移送到皇城司的,焦卿,难道还未移送来吗?”
焦广平忙道:“因为昨日朝议后,忙着擒拿回春药铺的细作,己和齐王做好解释工作,要开封府今日移送的。齐王对皇城司也甚是支持,从开封府安排了不少兵士参与了回春药铺的围捕辽谍之事。”
闻言,赵光义松了一口气,道:“莫非渗透官府中的辽国细作与那程开山有关不成?”
白依清答道:“正是。”说完,白依清将帕子与开山摔跤场房间里那幅草原红日图的画拿了出来,呈给赵光义。
那幅草原红日图是昨夜,焦广平与白依清安排人员连夜从开山摔跤场取来的,开山摔跤场己被开封府查封,但皇城司要的东西,开封府也不好拦阻。
赵光义拿起帕子与图画,一眼便看出两者的联系,但他并不说,故意问道:“这帕子与图画有何关系?”
白依清解释道:“这图画是程开山的摔跤场一房间内,用于遮挡密道机关的,图上画的是草原上升红日的情景,而这帕子,图案也一模一样,这帕子却是官府某官员的。太阳是契丹族的图腾,程开山确认是辽国细作,那末,有关同样图案的这个帕子显然不简单,从这相同的图案说明,帕子的主人——这个大宋的官员肯定有契丹有着深厚的渊源。而经同是辽国回图务高级细作的同衍指认,这个官员是辽国金牌侯人级别的细作。”
赵光义怒道:“此人是谁?是否己拿下?”
白依清答道:“官家洪福齐天,我大宋洪福齐天,如果此人不拿下,将是我大宋心腹之患,为了确认此人的身份,我们想了许多办法,但当时真正能指认他身份的只有同衍,当时,同衍嘴巴很硬,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
说到这,白依清吞了口唾沫,故意停顿了会,赵光义问道:“那一定要让同衍开口,揪出这个细作来。”
白依清见赵光义兴致很高,道:“为了让同衍开口,我们给同衍点甜头,答应同衍,从少林寺要到龙血竭续膏恢复他的经脉,让他可以恢复武功,同时,按照官家您前些时候发布的诏令,免去他的罪责。”
白依清说完,向焦广平看了一眼,焦广平便道:“擅作主张,请官家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