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赵廷美不由得心生寒意,难道赵德昭之死是个阴谋?是赵光义与潘美的合谋?如果不是这样,赵光义没有理由起用潘美。赵廷美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其中的到底怎样,只怕是难以清楚了,只要自己能接位,就可以了。
郎山中去了众相寺,赵廷美便吩咐王神剑等人,说皇城司将提审程开山,做好相关的衔接的工作。又在王神剑等人的陪同下,亲自到牢中来看程开山。
看到程开山,赵廷美便让王神剑等人在一旁等着,王神剑担心赵廷美的安全,赵廷美道:“不必担心,他一身镣铐岂能伤到我?”王神剑只好作罢,但在不远的地方全神戒备。
赵廷美隔着牢笼与程开山说话,赵廷美低声道:“程开山,待会皇城司便会来人提审你,你可要小心答话,不可横生枝节,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程开山冷笑道:“只要王爷不食言,我也不会不讲信用。如果王爷不仁,别怪我也不义。“
赵廷美道:”你胡言乱语,对本王可是没有什么损害,对你可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本王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
程开山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王爷按我们说好的去做了,我也绝不会信口开河。“
得到程开山的保证,赵廷美便放心走出了大牢,静候皇城司来提人。
皇城司的人没来,何梦成却来了。何梦成一来,便跪倒在赵廷美面前,道:”王爷,我今日特意前来向您请罪,我真是有眼无珠呀,这程开山狼子野心,居然会是辽国细作,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就没看出来呀。“
赵廷美虽不相信何梦成是辽国细作,却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何梦成,只要何梦成这个把柄在自己手中,何愁今后何梦成不听自己的话?便假意道:“何大人,请起,你这话言重了,程开山隐藏得太深,这也不能怪你,何况当初他特意与你走近,肯定也是有所图的。”
何梦成感恩戴德地道:“王爷真是明察秋毫,当初他小恩小惠于我,原来是想收买我,亏我还蒙在鼓里的,为他在王爷您面前求情。可我毕竟错了,王爷您不原谅我,我不敢起来呀。”
赵廷美假装为难道:“本王是相信你,只是怕外间人不相信,如果何大人为程开山求情的话传将出去,只怕何大人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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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成急道:“王爷,您是知道的,我与那程开山仅只是正常往来,如果不是当初他假惺惺地对我有几分恩情,我怎会为他求情呢?”
赵廷美见目的达到,便道:“何大人深得皇兄信赖,本王自然相信何大人的。只要何大人向本王保证,不是与程开山并不是一伙人,本王自然不会不相信你,你起来说话吧。”
何梦成见赵廷美确实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方才站起来,接着道:“王爷,如果我是与程开山一伙,我是辽国细作,定不会将石重定通敌辽国一事禀报王爷了。”
赵廷美道:“本来本王还真有所怀疑,正因为你将石 重定通敌辽国之事告知于我,我才打消这个念头。”
何梦成连忙道:“王爷英明。”
何梦成见赵廷美面有得色,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赵廷美,便讨好地道:“这程开山既是辽国细作,想必在汴梁定有同伙,一定得好好深挖,务求将辽国细作一网打尽。”
赵廷美道:“何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审问多次,不知这程开山是嘴巴紧,还是真的,他只说自己是单独受辽国指派,并没有同伙。”
何梦成松了一口气道:“在王爷主管的开封府面前,还有什么罪犯嘴巴紧,不会开口说实话的,既然程开山如此说,想必他也只是辽国一介无名小卒,只是辽国派来搔扰的。不知王爷准备如何处理?我倒有个主意,我大宋禁军即将出征,这样的人就应该在禁军出征前钉掉以祭旗,提升我大宋军威,煞煞辽人的气焰。”
赵廷美道:“何大人所言有理,只是今日朝议中,你也中人知道的,官家还要皇城司来审理呢。”
何梦成道:“虽说皇城司专司间谍细作职责,但开封府同样也有勘拿间谍细作之责。”
何梦成每句话都说到赵廷美心里,赵廷美叹了一口气,道:“话是有理,可我那皇兄不知心里想什么,还偏要皇城司来审理,分明是不相信我呀。”
何梦成假意道:“王爷您可也是皇储,当初官家也是做过开封府尹的。”
赵廷美心念一转,想到何梦成可是赵光义身边的红人,便道:“皇兄这般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既然他下旨了,本王照做便是。”
何梦成又道:“这程开山虽是辽国细作,倒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要不要我去劝劝他,要他弃暗投明,如何?”
赵廷美岂能让何梦成去见程开山?便拒绝道:“何大人,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皇兄交待了,这细作之事,除了皇城司外,其他人不准插手。何大人还是别淌这浑水了。”
何梦成便只好讪讪做罢,但何梦成也是满意而去,他在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