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捡起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磕头道:“这石重定竟敢私通辽国,死罪。臣身为枢密使,竟然失察,罪该万死。”
赵光义冷笑道:“你既有他是旧相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知道他私通敌国?”
曹彬不断磕头道:“臣实在不知情,如臣有半点隐瞒,请以欺君之罪论处。臣虽与他是旧相识,并无深交,实不知他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赵光义道:“你既与你相识,你又是枢密使,交给你去处理,要严加审讯,看是否还有同伙?”
曹彬走出宫里,饶是他经历甚多,身上也是冒出不少冷汗。心里不由得感叹,如果说,后周世宗柴荣与宋太祖赵匡胤都是雄才大略,征战沙场,与部属同甘共苦,值得他曹彬敬重。但若论恩威并施,高深莫测,驾驭人性,柴荣与赵匡胤可是与赵光义差得太远了。
温盼盼直到近午时才起床梳妆打扮,对她们这些酒楼、青楼的歌伎来说,这个时候才是她们起床、梳妆打扮的时间,温盼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缷妆后的脸庞依然那么美丽,只是多了些憔悴,她昨夜太累,更多的是心里害怕,她想不到皇城司的白依清、陈琦会这么快就找到自己,而且似乎对她产生了怀疑。
她平时有什么事都去开山摔跤场找程开山的,程开山是辽国回图务里与她联系的唯一的人,也是她的上司,那块写有徐七七名字回图务的令牌,就是程开山吩咐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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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盼盼梳妆打扮完毕,支起窗子,将那件她最喜欢的衣服挂在靠窗的墙上,她仔细将衣服拉扯平整,衣服上的两条丝带很长,为了不让它们掉在地上,她将两根丝带放在窗台上,让两条丝带飘在窗外。
她的窗外是汴河,两条丝带随风飘舞,就像翩翩起舞的自己,温盼盼看着两条丝带都有些发呆。其实,这两条丝带就是温盼盼紧急事情时与程开山联系的信号。
午后,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但还轮不到她出场,温盼盼心里有些焦急,她在心里担心,白依清与陈琦会继续来找她,也在盼望着程开山能早点看到自己挂在窗外的那两条丝带。
白依清与陈琦轮流着休息了两三个时辰,自从按照于九宵所教的心法练习后,白依清感觉到自己体内真气越来越充盈,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在脑海里又暗练了一遍鹤鸣掌,掌法己是熟记于心,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练习。
让陈琦继续留在琼玉楼盯着温盼盼,白依清回皇城司向李继隆禀报情况,李继隆刚早朝回来。李继隆听了白依清的情况介绍,心里也大致确定了徐七七是越冤枉的,栽赃陷害她的直接人就是温盼盼。
想到这,李继隆心里有些犯难了,赵光义的话仍然响在耳边,无论徐七七这个辽国细作身份是真是假,必须认定徐七七就是辽国细作,而且,朱响等人也参与其中,赵光义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打压齐王赵廷美。
就在李继隆不知怎么开口时,只听见白依清又说道:“国舅爷,这温盼盼半夜三更会去开山摔跤场,肯定是因为我们找到她了,看来,这开山摔跤场还真是不简单。?
“嗯”,李继隆应付着说了一声,然后接着道:“昨日又发生了一件与辽国细作有关的事,禁军指挥使石重定居然通敌卖国,官家己安排枢密使曹彬大人审理了,要求我们皇城司派人配合。我想,既然徐七七这边己基本清楚,你去枢密院配合一下曹大人吧。”
白依清不禁一怔,道:“国舅爷,这里还有很多事没搞清楚,比如我刚才说的温盼盼与开山摔跤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