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清看着赵廷美,这时,只见薜思永走到赵廷美身边,向赵廷美说了些什么,赵廷美点点头,然后便将卢三逊、郎山中、薜思永、王神剑、陶宗遇、朱响等人叫到一间屋,屋内其他人走了出去。
安在岭见状正想去阻拦,王继恩制止了,这个时候,王继恩也不担心赵廷美能整出什么事来。白依清知道,这肯定是商量对策去了,但他又不好走近去听,他看向李继迁,李继迁也正看向他,白依清想了想,便打了个手势,要李继迁到自己这里来。
屋内,赵廷美对薜思永说道:“薜教练,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薜思永吸一口气道:“今日是朱响兄弟大喜之日,又有王爷在这里坐阵,却突然说这里有什么辽国细作,王继恩还专门从官家那请了圣旨,只怕今日之事,是故意冲着我们来的,是冲着王爷来的。”
赵廷美点点头,赞同薜思永的说法,恨恨道:“本王也是看不懂今天唱的到底是哪出?好一个王继恩,仗着拥立有功,竟不把我这个王爷放在眼里,看他今天怎么收场,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他。”
今天王继恩带人来冲了自己的婚礼,朱响是满腹怒火,如果不是王继恩拿着圣旨,朱响早就把王继恩一槊捅了过通透。接口道:“王爷,这姓王的肯定是把他义子王伸之死怪在我们身上,今天是公报私仇来了。既然他在我大喜之事不给我面子,不给王爷面子,待我去把他哄出去。”
薜思永忙道:“朱兄弟不可鲁莽,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况且他还有圣旨。”
此时卢三逊说道:“王爷,王继恩没有官家许可,就算是有辽国细作,也绝不会有如此胆子,他既奉了圣旨,还是得从长计议。只是来贺喜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又哪里来的辽国细作呢?”
赵廷美道:“找不出辽国细作,我看王继恩怎么给我交待?”
沉吟片刻,卢三逊又将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王继恩既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此时来,必定有所恃,难道真有辽国细作?到底谁又是细作呢?”
赵廷美看了看众人,忽然想起以前在朝议时的话,难道自己请来的廿英雄里有人身份可疑?想到这,赵廷美不由得心里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廿英雄里真有细作,自己的责任也不小。
薜思永道:“莫非来的宾客里有什么可疑之人?”今天来的宾客里有很多薜思永并不认识,很多都是冲着赵廷美来的以,难免鱼龙混杂,有细作趁机混了进来。但是辽国细作混进这个婚礼里又来干什么呢?
屋内赵廷美等人在讨论,厅内的白依清与李继迁又到了一起,在交流讨论同样的问题。
白依清想起昨日东京八艳补选之后的纵火,肯定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莫不是辽国细作所为?辽国细作今天又混到这婚礼里,肯定又会制造混乱。以前的细作都是打探些情报之类的,现在居然敢制造混乱,通过制造混乱引起汴梁城的恐慌,现在的辽国细作居然如此大胆,如此猖狂,也太不把大宋禁军放在眼里了,他这个专门负责谍报的皇城司脸面何在?
想到这,白依清脸色严峻,李继迁似乎看穿了白依清的心事,调侃道:“白大人,不是皇城司的吗?辽国细作都混到这里来了,白大人还不知道呀?”
白依清并不接李继迁的话,心里在盘算着,到底辽国细作是谁?他扫眼看去,他看到那廿英雄,每个人都不像,又好像每个人都有嫌疑。他看到东京八艳,个个如花似玉,如果没有东京八艳在这,只怕在场的人早就骚动起来了。
白依清又看了看王继恩,王继恩神情很焦急,恨不得马上将这里翻个底朝天,将辽国细作全部捉回去,那样可是大功一件,既报了失子这仇,又能讨得赵光义欢心,想到这,王继恩心里又有些得意。
白依清又看到何梦成,何梦成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变个戏法让气氛缓和一下的打算。白依清想起开始李继迁和自己说的话,想起何梦成变戏法的那两方手帕,想起手帕上的图案,想起开山摔跤场的密室,白依清对何梦成越来越感兴趣了,只是这何梦成是禁军四品大员,与白依清这个七品差着很远呢。何梦成似乎也感觉白依清在看他一般,转头看过来,白依清连忙收回目光,才没有让何梦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