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清道:“道长,这同衍既是佛教弟子,看情形可是专门针对道教而来,可道教派别又不是只有上清派、灵宝派,还有其他派别呀。”
葛居渊回答道:“正是。在汴梁城,灵宝、上清两派为最盛,这同衍如此向两派挑战,不知是他个人所为,还是背后有佛教支撑,如果有佛教在后,这是明显要挑起两教之争,如果两教相争,影响可是非同小可呀。”
白依清惊道:“道佛两教弟子遍天下,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葛居渊忧心仲仲道:“但愿是这同衍个人所想吧。但明日还得小心为上。”
任居长道:“师兄既是如此想,便由我带一名弟子先去探个究竟。”
葛居渊担心道:“师弟,你还是小心行事,这不仅是个人荣辱,更是我派、及至道教这声誉呀。”
任居长不以然地道:“师兄,师弟我出马,你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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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清见状,道:“既上清派也接到了书信,必定也会去的,到时,任道长便让着上清派就是。”
葛居渊点点头,道:“关系到我派声誉,也只好如此。”
同衍在程开山的陪同下,走出了摔跤场,张文直便暗暗跟了上去,张文直知道同衍的功夫,不敢太靠近,好在程开山与同衍也是不疾不徐,沿途还有人刚才在摔跤场里见过同衍的,不时对同衍指指点点,同衍似乎未看见一般,也不和程开山说话,只是走自己的路。
张文直远远看着程开山与同衍走到相国寺,同衍便与程开山告别,进入众相寺,在相国寺门口,同衍还拿出度牒给守门的僧人看,显是同衍是在这相国寺挂单。
张文直跟着进了相国寺,又见同衍直接进了僧尞,张文直不便跟去,便只好出来。
跟着这同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张文直却并不丧气,他知道,即使同衍有什么异常,肯定也是不可能轻易被发现的。
任居长走出灵宝宫,天色早黑,任居长也不带弟子,独自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不时看看街两旁的各式店铺,听着各式的叫卖声,神态悠闲,这对道人来说,入世也是一种修行方式。
待走到一座宅子前,任居长却故意慢了下来,神态不再悠闲,双耳凝神听着四周的声音,双目不时扫视四周,到了宅子门口,他却并没有进去,而是走了过去,又走了两百余步,却转身走了回来,到了宅子处,将手抬起,假意拂拭脸上的汗珠一般,双目却是迅疾扫视四周。
宅子外并没有灯光,很是昏暗,即使附近有人,也看不清任居长的相貌,任居长有点多此一举,任居长见没有注意自己,便在宅子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门打开,刚好能容一人进去,任居长一闪而进,门又关上。
里面一人轻声叫道:“叔叔。”
任居长又看了一下四周,里面那人道:“叔叔,到这里还不放心吗?”
任居长轻叹了一口气,道:“侄儿,小心驶得万年船呀,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不是小事呀,传出去,你叔叔还怎么在灵宝派待下去呀。你轻则废了武功,逐出上清派,重则可是要丢了性命。”
上清派与灵宝派互不服气,你争我斗,却想不到,任居长身为灵宝派真人级别,却有个侄子成为上清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