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乾道丁才回过神来,虚弱地道:“这本就是我派新创的功夫。”
那人贴在乾道丁后背手掌又准备发功,乾道丁忙道:“我说,我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嘿嘿,还敢和我谈条件?不过,我好奇,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我可以说给你听,但你不能伤害我,也不得把今晚这事告诉任何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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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件,我想想。”那人沉吟片刻,道:“我可以答应你。”
“好,凭你这功夫,在江湖中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肯定说到做到,如果今晚这事传出去,即使我打不过你,但把你出尔反尔说出去,对你名声可是大影响,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乾道丁忍着疼痛把话说完。
那人轻笑起来,道:“你这小子倒也不失为聪明狡黠,又临危不乱,看你这鹰视虎步,豹行狼顾之相,今后可是一大枭雄,上清派几百年基业说不定就会毁在你手里。”
乾道丁苦笑道:“您可是抬举我了。”
那人道:“你那招是怎么来的?”
“我师傅说,这功夫是我派己失传的功夫,是他老人家无意之间所得,在参详这功夫中,我师傅还有很多难以参悟透的,见我是他人家的亲传弟子,也是这年轻这一代中,功夫最好的,还有几分聪明, 便教了我几招,也想让我帮助他参悟。”乾道丁这下倒是老实,没有说假话。
“上清派失传的功夫?真是恬不知耻。”那人口气中带着丝愤怒,道:“从别人那偷来,便是自己的了,天底下也只有上清派的陶宗遇才有这么无耻。这功夫乃道家最高深的功夫,几百年来能练得八成的屈指可数,陶宗遇和你这等小人岂能参悟得透?老实说,除了陶宗遇和你,还有谁知道这功夫。”
别人口里的陶真人,陶天师,上清派的第一高手,居然在这个人嘴里,好像是孙子一般,乾道丁心里转过几万个问号,这人是谁?乾道丁隐约觉得,这人对上清派应该有些熟悉。乾道丁也从这人口中印证了陶宗遇所说的没有几人能参悟透这武功,他心里在想,什么武功这么高深,几百年来才几人练得七八成?
乾道丁口中却老实回答:“我师傅说,本派中只有他知道这武功的存在,也只有教过我。派中没有其他人知道。”
“陶宗遇对你倒是不错,他是你什么人?”那人有些奇怪。
乾道丁记起陶宗遇的话,那就是什么时候也不说出他们亲戚这事来,便道:“就是我师傅呀。”
“你有没有说谎?”那人厉声道。
乾道丁又感觉那人的手掌贴在他后背上,连忙回答道:“我说的全是实话,若有半句谎话,便叫我天打雷劈。”口里是这么说,乾道丁心里却道,我才不怕天打雷劈呢,当不了上清派掌门才是最可怕的。
“他日我若发现你有半句假话,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人恶狠狠地道,“今晚之事,你不得和任何人说起,包括你那狗屁师傅陶宗遇,否则,别怪我不遵守今晚的承诺。”那人虽然恶狠狠,但乾道丁却感觉到那人有点刀子嘴,豆腐心,可不像自己的师傅,有时说得轻描淡写,但做出来却是令人胆颤心惊。
乾道丁道:“自然不敢乱说。前辈何方高人,可否告诉我一二呀,他日万一遇到前辈,我也好躲着您呀。”
“凭你也配!”听到这句,乾道丁己是昏睡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己经地思过堂的黑屋子里了。天刚亮,那守堂的弟子睁开眼,看了看乾道丁的小屋子,喃喃自语道:“昨晚睡得真香呀。”听到这话,乾道丁不由得好笑,被人卖了也不知道。他又暗暗心惊,昨晚那人是谁,居然在上清观能来去自如,没有惊动陶宗遇等任何人,这是何等的功夫呀?
今天的上清观如同以往一般,热闹着,烧香拜神的,求取符箓的,在观里的客堂,陶宗遇和许宗朝身着紫色道袍,坐在主位处,一些重要的弟子坐在两侧下首,客位空着。这情景显示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来访。
不一会,弟子来报:“王神剑己到”。饶是陶宗遇、许宗朝贵为上清派的真人身份,但被称为江南第一剑的王神剑的到来,让二人也很是重视。昨日里王神剑己将贴子送到了上清观,说今日里来访故人,陶宗遇便与许宗朝在殿内等候。
不一会,王神剑便在上清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堂,陶宗遇与许宗朝在客堂门口迎接。只见王神剑中等身材,一身青衫长袍,面目儒雅,左腰处斜插一柄长剑,剑柄处粗糙,剑鞘很是普通,好像剑还未多久,给人一种既不落俗套,又接地气的感觉。见陶许二人率弟子在客堂门口迎候,王神剑急走几步,到陶许二人跟前,抱拳道:“两位真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