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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陶宗遇的声音,不由得都看向陶宗遇,陶宗遇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回过神来,连忙把声音放缓,道:“道丁,好,葛居渊是灵宝派宗师级人物,输给他不丢脸,何况也让他丢丑了。待为师回去好好奖赏你。”
这话看来是表扬乾道丁,可乾道丁听在耳里,却不啻于惊雷,让他呆在椅子里。
赵花容柴雨铃毕竟年轻,未经世事,可赵普却惊讶陶宗遇的语气表情变化这么快,他暗地奇怪,这陶宗遇怎么了?
许宗朝看见赵花容这个奇怪的招式,问道:“乾师侄,你这是什么招式?”
乾道丁还呆在那里,陶宗遇接口道:“许师弟,这也许是道丁慌乱中胡乱使出来的招式。”
乾道丁回过神来,嗫嚅道:“正是,徒儿见那姓葛的欺近了,情急之中,招式也使不出了,便本能地乱用一气了,只想着把姓葛的逼退。”
许宗朝听完,恍然大悟,道:“也是,所以还是得用心练好本派的功夫呀,在危急时刻,也不至于慌乱了。”
陶宗遇此时又故做愤慨道:“灵宝派葛居渊不顾前辈身份,以大欺小,这笔帐本道一定是要算的。”
众人又闲聊些,在赵府吃过饭,陶宗遇、许宗朝和乾道丁便告辞回观,柴雨铃和赵花容打闹一番,赵花容也派人送柴雨铃回去。
上清观,这座上清派在汴梁城的道观,建得甚是气派,前后共四进,最后的大殿左侧住的是本观的住持陶宗遇,陶宗遇虽不是上清派的掌门,但却是武功最高的,也是上清派在汴梁城里的负责人。
此时,陶宗遇把乾道丁带到自己的房里,把门关得紧紧的,房里也就只有陶乾二人。
从赵府回到上清观里,乾道丁心跳个不停,双脚软虚虚的,走路好像踩在棉花上,他不知道陶宗遇接下来会怎样。他不敢像平常一样坐在陶宗遇的下首,站在陶宗遇面前,也不敢看陶宗遇的脸。
陶宗遇铁青着脸,双眼盯着乾道丁,似乎眼前站着的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不是上清派里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弟子。
半晌,陶宗遇把脸色放松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平缓地道:“道丁,你可知罪?”
乾道丁闻言,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陶宗遇面前,声音颤抖,道:“弟子罪该万死,如果不是那该死的葛居渊,如果不是为了师门的声誉,弟子绝计不敢使出那功夫的。”
陶宗遇道:“你把那日的详细情况说给为师听听,不得有半句谎言。如有半句假话,休怪为师不客气。”
饶是乾道丁平日里仗着师傅厚爱,还偶尔有些放纵,但今日里,又在上清观的陶宗遇的房里,乾道丁哪敢说半句假话,于是一五一十把今日在摔跤场里事说了一遍。
说完,他稍抬起头来,想看陶宗遇的表情,正好看到陶宗遇盯着他,忙又低下头,小声道:“师傅,虽然弟子使出那招,姓葛怎么会知道不是本派的功夫呢?”
陶宗遇盯着乾道丁,感觉到乾道丁没有说假话,才开口道:“姓葛的功夫真这么高了?看来不可小瞧。”说完冷笑道:“上清派与灵宝派争斗几百年了,谁派里有些什么功夫,都清楚得很,你难道不明白姓葛的后面的那话,他已经在怀疑了。”
乾道丁辩解道:“即使清楚,有些功夫创新也是正常。”
陶宗遇沉吟会,把表情又放缓些,道:“也是,姓葛的从这招也发现不了什么。你起来吧。”
乾道丁见了陶宗遇语气己放缓,明白今日里暂时过关了,擦了把脸上的汗,站了起来。陶宗遇又吩咐乾道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