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点啊,弟弟丸。”身披白色军装制服的金发青年,早已在战斗中失去他的外套,只露出带着各种刀痕和血迹的黑色衬衫。
膝丸能从哥哥温柔又带着刀锋似凉薄的嗓音中听出他对自己的关心,又看到他身上的种种伤痕,顿时乱了手脚,语无伦次起来“阿尼甲…你还好吗…痛吗…”他一边说,一边茶金色的瞳孔中也慢慢聚起了泪水。
平时认真严肃坚强的他,遇到受伤的兄长,此刻也露出他怯懦的一面。
“哦,弟弟丸哭了…那就叫哭哭丸好了!”髭切敲了敲正在哭泣的膝丸。
髭切他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已经对大多数事物都表现得漠不关心。貌似连紧要事都会忘记的样子……比如弟弟的名字,
此时可怜的膝丸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向兄长做着自我介绍,“阿尼甲!我是膝丸!不是哭哭丸!是膝丸!膝丸!”
“嗯,知道了,脚丸。”髭切温和的看着眼前气的跳脚的弟弟,似是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
而此时不知为何已经站到屋顶上战斗的三日月,周身几乎冒出具象化的火焰。
他脚下步伐轻盈,迅捷的移动着身体,精准的斩杀到眼前的任何一个敌人。
身上的狩衣也在战斗中破损,露出大半个布满血痕的胸膛,他的衣袂飘飘,仿佛与微风共舞,破开乌云露出的阳光此时也似只青睐他一人一样,只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面对身前袭来的三把敌薙刀和大太刀,他一脸无所畏惧,只是欣然上前。
若是能在这里战斗至死,也是一种幸福的归宿吧!
他已经对这个虚幻的世界感到厌烦,说起唯一让他担心的,便是那个身形娇小却又坚韧的主人,但是等到他们都战死,她也会平安回去了。
而在上屋敷内,江沅先是拨开陷入昏厥中的清光的眼皮,发现瞳孔还是等大等圆,脉搏暂时还是蓬勃有力,而不是细弱游丝,便暂时将心按回胸腔。
她摇摇晃晃的拿起清光的本体刀,准备放在他的身侧,却突然发现一个令她感到恐慌的事实。
这把红色刀鞘的刀,正是那日她被异虫袭击,她朝天上的剑林求爷爷告奶奶似的祈求来的唯一一把愿意帮助她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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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居然是你!你救了我两次!清光!你救了我两次!
她睁大了双眼,忽的转向躺在地上的清光。
喃喃的正要道出心中的激动,躺在地上的清光却又哇的一声朝一边呕出鲜血,原本包裹在腹部上白色的纱布也渐渐染起了红色。
“清光!清光!”江沅连忙将清光的脸侧向一边,然后大声呼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