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以段章军主力摆在正面吸引敌人,而他则带着小股人马隐于暗处。
他们协助当地的百姓暂时逃难,在大莽境内施行坚壁清野的行动,让赵无极的大军无法得到任何有效补充。
赵无极现在确实很急,也很无奈。
“我们现在有五十万大军,五十万!只要把大军派出去,一路向南杀,就能把大虞的兵力直接碾碎,你们为何不肯遵从号令!”
赵无极摆着地图,手指所指之地正是段章扎营立寨之所,毫不客气地责问着自己的大将。
当初,他在大梁境内,联合所有不满于朝廷和皇帝的势力,以“贤王”的姿态,与他们打成一片,很能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可是,自从攻破了大莽国都,他的性情竟然也变了。
对待这些极力拉拢来的军中老将,态度也是傲慢至极,每每战事不顺,便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毫不留情地喝骂。
军中老将们,不论是否出身于狄家,也渐渐对他离心离德。
不过,听到赵无极已经忍受不下去,要尽起全军跟隔江扎营的大虞军队拼命,他们还是齐聚于“皇宫”之内,劝谏赵无极。
“殿下,我等大军已经连续与大莽军队殊死相搏,虽然得到大胜,但是军国受伤和疲惫的情况不容乐观,根本无法发挥出五十万大军的作战能力。”
“反而大虞军队养精蓄锐,实力不容小视。”
“您想想,假如他怕了我们的五十万大军,又何必放弃一举攻破本国国都的机会,堵到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不想让我军得到休整的机会啊。”
赵无极厉声道:“纵是你们所说都有道理,但我们便只有坐困愁城吗?大莽人那些混蛋,留给我们多少粮食?靠着这点儿粮食,你要让我的大军如何坚持下去。”
这个问题,还真是直中要害。
纵使赵无极变得高傲起来,可是他的脑子还是有的。
众多将领互相对视,可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或许,再坚持一下,便能等到转机呢……”
“转机个屁!整个大莽都是我们的敌人,都巴不得我们死,便是有转机,只怕对我们也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