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莽皇朝,定州城。
北罗王萧广,全身戎装,立于定州城的城头之上。
“所有人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定州城乃朔州至京城要道,内外四座大营皆囤有粮草,万不可出什么差池。”
“只要南方战事得胜,我们好好守住定州不出差错,也算一件功劳。”
萧广乃是大莽豪族萧氏家主的胞弟,本人屡次带领骑兵与大梁交战,立下很多功勋。
此次虽然未能随侍于陛下身侧,也没有在第一线带领一支精骑。
但是,派他驻守于定州要害之地,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若他不是萧氏本族出身的将领,只怕还捞不到这种风险又低,最后又不会缺少功劳的肥差。
其他士卒果然还是被他激起了一些士气。
因为大莽兵制,大家更希望能冲杀在一线,虽然有可能阵亡疆场,但是他们也能得到大量的战利品,除了少部分必须上交,大部分都能留作私产。
哪怕不计功劳成为贵族,也能让生活大幅好转。
现在,萧广许诺他们各个都有功劳,大战之后,朝廷也会补偿他们很多财物。
一旁的定州城守米镇恶笑着凑了上来。
“北罗王殿下不必多忧,定义虽然是南北之要冲,但距离朔州前线还有不小的距离,再加上我军以骑兵见长,断不会给大梁军偷袭的机会。”
“末将甚至觉得,此处比起陛下的御帐都更加安全呐。”
“嗯?”
听到他如此“宽慰”,萧广的表情反而更显冷厉。
“米镇恶你这是什么话!既知此处乃是要害之地,岂能不提防贼人偷袭,若是因为我们大意,致使前线大军粮草受损,谁能担此重责!”
“我等身负陛下重责,断不可有这种大意想法!”
米镇恶一脸苦相。
他万没想到,自己拍马屁竟然拍到马腿之上。
可是,当他以为自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萧广却并没有处罚他的意思。
口头上教训了他一通,然后萧广自己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向着城楼下走去。
其实,米镇恶所说之事,也是他内心所想。
但,当着其他将领与军士的面儿,却断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