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不愿做驸马,自然视这桩大富贵为道途魔障,洪水猛兽。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啊。”
“若为兄做了驸马,便是违背道心,逆天而行,不入魔道也坠魔道了。”
小道姑听的频频点头,轻扬拂尘,声音清稚却又老气横秋的说道:
“师兄大教,真让小妹获益匪浅。小妹虽擅长梅花易数,六壬神算,炼丹化药,窥探大道一丝真意,可要说坐而论道,却是不及师兄多矣。”
“如此,师兄就不能当驸马了。”
李锦绣和李锦衣听到这里,都是神色讥讽。
擅长梅花易术,六壬神算?
你那叫擅长?你才多大?毛长齐了没有?真是神神叨叨的惯会胡说八道。
四妹喜欢研究易术和丹术,每每高谈阔论,大言不惭,逢人就兜售,自以为是道家真传,脸皮厚而不自知。
李锦绣咳嗽一声道:“以俺对虢国公主的了解,她既然对你一见钟情,那是不肯轻易放过的。”
“指望她一时兴起,转头就忘记,那是绝无可能。”
“她这人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这一会儿,她肯定已经回宫找陛下了。”
“俺就是阻止她告诉陛下,此时也迟了,根本来不及。”
“更可虑的是,陛下一定会征询姑姑的意见。”
“姑姑向来和陛下在一起。姑姑肯定是赞同此事的,她当然巴不得李家子弟当驸马。”
李桓神色苦涩,“大姐的意思是,姑姑可能已经答应了?”
李锦绣美丽的鹅蛋脸上,满是遗憾的笑容,她优雅的拢拢秀发,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这才神色玩味的笑道:
“算起来,此时姑姑应该已经知道,而且同意了。”
“倘若你不是国舅府的子弟,下场就是进宫当宦官,陪在公主身边做阉奴。”
“可你既然是国舅府的子弟,当阉人当然不可能。可就只有当驸马了。”
“公主要你,陛下和姑姑一点头,就是父君和叔父也无法改变。”
“姑姑一旦答应陛下,又怎么会为了你改口?那不是对陛下食言而肥?”
“若是如此,你这个驸马就当定了。只要一道赐婚旨意下来,那就谁也改变不了。”
“不对!”李锦衣忽然说道,晃动着脚丫子,“老九,你可以既不当阉奴,也不当驸马,起码还有一条路,只是你们都没想到。”
李桓赶紧问道:“请三姐指教!”
李锦绣端起一杯茶,和李锦瑟一起看向疯娘子,不知她有何高见。
李锦衣咯咯笑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这第三条路么……当面首!”
“老九,你可以当面首啊,既不用和公主成亲,也不会当阉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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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解决了?哈哈哈!”
“噗——”李锦绣檀口里的茶,闻言全部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