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就算亲王公主,也要巴结李氏。否则,轻则丢爵,重则被杀。
宣徽使有使相、内相之称,是天子的大管家,本身就位列宰执,非亲近大臣不得担任。
而李仁惠又是大金建国以来,权势最大的宣徽使。
得知这少女是李仁惠的女儿,术虎夫人更是小意了。
正思量着怎么讨好,却听李小娘子说道:
“凡事就怕高调,这次来长安,晚辈可是领教了,无怪姑姑懿旨再三叮嘱。”
“原来,眼下虽然是盛世,地方上也没那么安宁。”
“这一路上,在虢州,居然遭遇了流贼…”
术虎夫人“哎呀”一声,一脸关切的手抚胸口,“阿弥陀佛!竟有此事?娘子没有吓到吧?”
小娘子咯咯一笑,“晚辈曾跟随姑姑,伴天子大驾,去山后避暑过的,也算见过一些大阵仗,一群流贼,算不得什么。只是…”
“只是随从们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一个小环,一个马夫,四个护卫。”
“他们护着我冲出流贼的重围,算是虚惊一场。”
“可惜那些奴婢,都是调教好、用顺手的人,却是折了。”
“阿弥陀佛,没事就好!”术虎夫人神色夸张的拍着胸脯,一副后怕不已的庆幸模样,“横竖一群奴婢,值当什么?”
“妾身就选一批奴婢,送给小娘子。”
“那可不成!”李小娘子摇头,“晚辈怎能收受婶娘的财物?姑姑和父君一定会责怪于我。”
“长安必有奴市,晚辈自己买,挑选一批合适的就是了。”
听说购买奴婢,术虎夫人立刻想起一个人来。
乌古论魁!
他可是长安奴市最大的货主,手中大把的奴隶。刚好,他也是一直巴结术虎府的。
这次,刚好给他一个孝敬的机会。
想到这里,因笑道:“此事容易,包在妾身身上。到时,小娘子尽管精挑细选。贵府的奴婢,当然要选出挑的。”
李小娘子似乎不在意此事,淡然说声“劳烦婶娘”,就关心的问道:
“不知术虎叔叔何时回长安?”
术虎夫人回答:“最快也要三月底,也真是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