圉都不认识宁夫人,听到“先王已去”四个字时,也就顺势跪在了夷吾的床榻前。
“大王,先王薨逝的消息在您进宫的时候已经发了出去,奔丧的所有臣子都在来的路上。我们长话短说。”
宁夫人在圉耳边小声道:“杀先王的是梁夫人,也就是您的母亲,但是在动手之后已经自戕,如今朝中真心希望您回来的是却芮一派。吕省领了杀重耳的令,这么多年来却始终没个结果,我担心他与重耳相通,已经命人围了他的府。”
“吕省权势极大,与朝中关系牵连甚广,大王若是继位,必定有人为他说情,大王做好应对。”
“在宫内您可以相信我。安全方面您可以信任波提。”
“事发突然,我深居后宫,已是能为大王做的极限了。”
圉一句句认真听着,都忘了哭丧。
宁夫人讲得差不多时,圉才道:“你是谁?”
“我目前是先王的夫人。”
圉眼里有些怀疑,“那你为何帮我?”
“大王,我完全可以不给您报信的。”宁夫人低声道:“有人来了呜呜呜大王您怎么就走了啊——”
宁夫人伏在了夷吾的身边大声哭着,动作丝滑,哭声衔接得很自然。
圉都没跟上这演技,等宁夫人哭了好几声才使劲拧了拧自己的大腿,然后哭出了声。
“父王啊——儿臣来晚一步了——”
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大多数人都已经在昨天听到了许多传言。
在家着急上火了一天,直到刚才,才收到了确切的国公薨逝的消息。
外臣非召不得入宫,宫内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是很清楚。
原本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在宫内养了几个探口风的人,最近这些天也都被屏蔽在夷吾的寝殿之外。
关于夷吾的消息,只有宁夫人知道。
可是宁夫人是谁的人,众说纷纭。
但是当他们看到圉和宁夫人都在夷吾面前哭,一下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