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敲登闻鼓,而是直接闯入了堑阳邑的衙门中。
此刻,衙门正在审理一件案子,大堂中正跪着两名健壮的汉子,大堂外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围观的群众。
陈畴走到群众后方,静静听的着。
只听见大堂中,其中一个汉子说“大人,杀我家驴子的必是方柱,小的庄子上,只有方柱最富,家中有驴五头,耕牛三头。其他人,大多都是没有牲口,大家穷苦惯了,穷苦人家谁能干的出杀驴这等杀千刀的事,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陈畴在后方听着这个陈述,眉头顿时一挑。
自家驴子被杀,也没什么其他有力证据,只是因为别人比较富有,就认定别人杀自己驴,这叫什么事?
大堂上,主审县令听完那汉子的陈述,看了一眼方柱“方柱,右云哲指认你杀了他家驴,你该当如何辩解?”
那方柱听到县令这么一问,当下叫苦起来“老爷,小人冤枉啊!当日小人外甥娶亲,小人一家人早早就出了门,晚间回来才听闻右云哲家驴子被人杀了,小人一家人当日都不在家,冤枉啊!”
听到方柱这么回答,县令眉头一皱。
“你说你当日不在家,可有证人?”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起来。
“大人,小人全家都能作证!”方柱回应。
“大人,方柱家人,自有包庇之嫌,不可信!”左云哲连忙辩解。
县令点了点头“可还有其他人证?”
“小人外甥及当日宾客,都能为证!”方柱连忙回应。
“大人,外甥及宾客,非亲亦友,也不可信!”左云哲继续辩解。
县令再次点头“可还有证人?”
方柱诧异的看了看县令,有些颓然的摇了头。
县令一拍惊堂木“好你个方柱,你即无证人,言必为虚。大堂之上,亦敢撒谎,当真不可饶恕。左云哲家中驴,必定为你所杀,来人,杖击三百,我看他还敢撒谎么?”
方柱听到县令这么一说,顿时吓的趴到在地。
“大人,小人没有说谎。小人——”
“大胆!还敢强词夺理!”方柱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
下一刻,两旁的衙役,直接提着大棍就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