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个手印呗。”,“画的也行。”
山阴到处都有着这般场景,找托?不存在的,这叫民心所向...
城外军营。
高三驴被一群人围着,不耐烦的说道,“哎呀,自家都说了多少回了,没杀人没杀人!谁再嚼舌根子,别怪自家军法从事啊,差事也简单的紧,跟着县衙的书吏走一走便好。”
一群人始终不死心,毕竟当时去了200人,即便再三令五申,依旧会有消息走漏,好在没有证据,只能算捕风捉影。
一个高三驴手下的都头搓着手,涨红着脸道,“头儿,跟咱六哥说说,要几柄手刀呗...”
高三驴一脸鄙夷,“什么咱六哥,那是自家六哥,你看我有么?人家都说了,那是个样...样品,禁军都还没用上呢。”
“那刀...好!”汉子半天也只憋出一个好字。
“能不好么,一连劈断三把手刀,只是崩了几个小豁口。”
高三驴轻咳一声,“六哥说了,那刀现在还太贵,朝廷用不起,咱们差事办好了,朝廷自然就有钱了,到那时...”
一群人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磨刀霍霍。
青甸湖边,这场大戏的始作俑者,俩幼稚鬼正玩打水漂呢。
李孟博轻哼一声,甩出一颗石子,“白大官人好一招先礼后兵,釜底抽薪。”
一二三...四,白野撇撇嘴,同样甩出一颗,“比不得探花郎的推波助澜,煽风点火,裹挟民意。”
一二三四五...六七,“诶!你怎的这般无赖,说好不用瓦片的!不玩了。”李孟博洗洗手,走到凉亭休息。
哎呀,果然没有对手。
今天备了些冰镇的绿豆汤,白野舀了一勺,长长的哈了一声,“现在才哪儿到哪儿,等我去建康之时,那才叫热闹。”
李孟博显然没把这话当真,“道理都被你占尽了,怕什么?”
白野拍了拍脑门,有点凉,“怕他们指鹿为马,你跟他们讲道理吧,他们耍无赖,你也耍无赖吧,他们又跟你讲道理,想想就头疼。”
“嘿嘿,这回他们可不敢闹,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早早就让官家备好办事书吏。”
白野抬头想了想,“就是...将人想到最坏,再按最坏的结果去想法子,只是有时候我已经将人想的很坏了,事到临头,他们能表现的更坏。”
李孟博叹了口气,“倒是难为你了,对了,等你回返建康可得留心秦相,你如今在山阴,他拿你没办法,可等到你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哪怕你左脚先迈进大殿,他都有法子弹劾你。”
白野表情淡淡,“哎呀,我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