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云师兄在哪儿?”刚恢复神智,聂风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步惊云的下落。
“哼,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段浪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吃着饭。
“你把云师兄怎么样了?我知道,当年雄霸收我为徒,却把你打为杂役,让你心有愤恨,可你知不知道,雄霸其实另有企图,你没有拜他为师,反而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保护?!”断浪脸色一沉,猛的将筷子拍在桌上!
“聂风,你知不知道在天下会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他猛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聂风,“你是堂堂天下会帮主的弟子,住在最豪华的院子,吃着最精美的食物,有丫鬟伺候,有小姐爱慕,而我呢?”
断浪放声狂笑,“每天天没亮,在你还在熟睡的时候,我就要和那些杂役一起起床,不是去练武,而是喂马、挑粪!”
“最初那几年,我年龄小,武学造诣也不深,你知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欺凌和屈辱?”
“现在你却告诉我,成为雄霸的弟子,让你受了苦?”断浪放声狂笑。
“何不食肉糜?聂风,你知不知道,每当你一脸关切的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每当你假惺惺的关注我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恨你!”
“我每天要和十个人挤在一张通铺之上,忍受那些粗鄙之人的恶臭,还有……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说道最后断浪,身形狂抖,额头的青筋暴起,双眼中弥漫出抑制不住的杀气。
“断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生活会是这样,你从未和我说过。”聂风一脸复杂,他这时才想起过去的一些细节。
天下会的杂役全是男子,从很小便生活在天下会,先从杂艺做起,然后成为普通弟子,因为年龄参差,欺凌不可避免。
他似乎听说有些年龄稍大的武者,甚至会对一些长相清秀年龄稍小之人,做出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断浪自小便长得俊逸非凡,即便和聂风相比也不遑多让,再加上他年龄小,样貌柔弱,在鱼龙混杂的杂役院子里,虽说未必会被人怎样,但一定留下了许多不堪的记忆。
“说,你让我怎么说?!”断浪怒声咆哮,“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兄弟吗?你有认真的关心过我吗?”
“呸!”
“你没有!”
“每一次你只是假惺惺的嘘寒问暖,但凡你认真一些,仔细一些,多打听一些,我也不必在那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