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种种迹象和各个时间点来看,这个熙洽、于芷山、甚至奉军的参谋长荣臻,该是早已通敌了。东洋人对奉军的情报渗透和策反实质上早就千疮百孔,里应外合,堡垒最容易被从内部攻破。”宋鸿飞说道。
接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情报资料,苦笑着道:“包括现在我们手上的这一大堆,列强大国的情报真是无孔不入啊。”
“尤其是东洋国,长久以来觊觎我国,早在明治维新时起就实施渗透,它的野心绝不仅仅一个关东!如今它取得了关东这个前进基地,它接下来要作何种举动,我们不得不严加提防!”
王之和张谊面色亦凝重起来,心中五味杂陈,谁都没有说话,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王之想了想,有点不解的问道:“这个荣臻,是当时奉军在大本营奉城的最高指挥官,虽然他种种应对失措,不抵抗的命令实际上也是由他直接向部队下达的,但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没有证据表明他已投了敌啊?”
宋鸿飞心想,我当然不能和你说“我知道再过几年,东洋军占领华北后荣臻此人和他儿子投敌当了汉奸”。
他笑笑道:“直觉,此人的军事水平如何姑且不说。古之侠者,逢敌亮剑,此人绝不是一员敢舍身对敌的战将。”
张谊附和着道:“对!作为担负实际指挥权的将领,在战斗已经打响的情况下,只一味逃避退让,任人宰割,怎么能带兵打仗?”
宋鸿飞点点头。
这段时间来,三人经常进行沙盘推演,推演了从旅一级,到全省驻军,全关东的驻军,以及到整个奉军几种不同战役规模的作战。
作为中国军人,三人最关心,思考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该怎么打,能战胜东洋军?
“我们先看事变之初,至辽吉两省各要地沦陷,这短短数天东洋军的进攻态势。”宋鸿飞指着沙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