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学浩又细细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发现那种阴邪诡异,而且体内的灵气虽然驳杂,但却又不乏纯正之气,这至少说明对方是一个正道的修士。
一个正道的修士,却对普通人下那种阴暗的禁制,这让李学浩有些想不通。
当然,并不是说正道修士就一定是好人,但通常很少对普通人下手,毕竟这也是一种因果,双方毫无恩怨之下,沾染上因果,对于修行来说,也是有妨碍的。
还有,李学浩注意到,两个对弈的人,同样是修士,只是那个看起来更像是高人的唐装老人修为要弱了不少,这应该是懂了一点皮毛,却又没有深入修行的那种“外门弟子”。
而跟他对弈的瘦竹竿,体内的灵气却是三人之中最为强大的,已经触及到了那一个“门槛”,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迈过去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对弈,直至头发花白的唐装老人弃子告负为止,瘦竹竿却没有一点嘚瑟,而是对唐装老人道:“汪老,承让了。”
“不是承让,是我技不如人。”唐装老人摇了摇头,对于输给比自己年纪还要小十几二十岁的“后辈”,却没有一点尴尬。
周围的人眼见他们对弈结束,而且没有再对一局的意思,又见快到中午了,于是一个个渐渐散去了。
那个耳垂异于常人的中年人没有离开,他一直就在旁边,此时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对唐装老人抱了抱拳道:“汪师叔,大师兄天天在山上没事做,除了钻研棋谱,就是钻研美食,山上的人没一个能下得过他的,就连师父也不行。”
“别叫师叔,我当初入门时没有通过考核,勉强做了一个记名弟子,这么多年都是混过来的,叫我师叔可不敢当。”唐装老人连连摆手,受之有愧。
“汪师叔,师父说了,您是他老人家亲口承认的师弟,我们可不敢乱了辈分。”耳垂异于常人的中年人却没有。
“也罢,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唐装老人也知道宗门规矩重,他虽然实力低微,但是辈分确实摆在这里,这时四处看了看,忽然有些惊讶,“燕子呢,她刚刚不是在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