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任由他们打下去,否则这里迟早要被毁掉。”张守星瞥了一眼周围已经开始改变的地形,“话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直接冲进来的?”
“不然还有别的方法吗?”余林柚的回答很真诚。
“我问的不是怎么进寺庙塔,是怎么进桐学院。”张守星立刻反应过来余林柚会错意。
“噢,那个啊。”余林柚挠了挠脑袋,“也是像这样用的雾显术吧。”
“吧?”
“我不确定,因为池沼老师比我先到一步,我到的时候就只看见敞开的大门了。”
“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叶静语问。
“下了飞机之后池沼老师说她有些事情要去做,于是就先走一步了。”余林柚说,“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门口就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人了。”
啊,看来她很愤怒啊。
身为池沼花雾的亲信,张守星很清楚她的脾气,她越是嘶吼其实越是理智,越是平淡反而越是失控。在一个人的身上很难看见反差如此强烈的性格,她对学生们能一直嘶吼咆哮,可偏偏对她自己平平淡淡冷漠疏离。
或许在她心里,“自己”是最无法原谅的事物。
那封信上白纸黑字,全都是手写的痕迹,字迹苍劲有力,颇具辨识度的字体一眼就能看出来自于父亲。父亲最习惯写这种手写信,在科技腾飞的时代,这种习惯的保存简直像是原始人误入了文明时代。
年少时,池沼花雾曾经嫌弃过父亲一封又一封的家书,宿舍生活枯燥无聊,狭小的房间里还要专门腾出一块空地存放父亲的手写信。对于本就嫌麻烦的池沼花雾来说属实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可父亲却不这么认为,他对女儿振振有词:“当年我就是用一封封手写信追到你妈妈的。”
“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