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看来,自己确实老了,连号脉都能号错,差点就闹出了笑话。
但在我的眼里,师父的话,却像是一根钢针扎进了我的心里。
只是我暂时还搞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我越想越头疼,只好从怀里掏出那张丝巾,拿在手中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我不禁会联想,若是师姐还在的话,她会怎么处理?
不用猜都知道,以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来说,肯定考虑得比我要周全。
说来也奇怪,这些年每当我失眠烦躁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师姐,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就好像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
今天也不例外,不知不觉中眼皮也悄悄的闭了起来。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今天是正月十二,是时候去把贡品瓜果买回来了。
也就是从今天开始,我和师父必须要斋戒三日,断不可碰一点荤腥。
只要大后天做完了法事,我就可以和胖子出发去苗疆了。
按照笔记本上面的内容,我和婉儿来来回回的穿梭于各个市场当中,花了大半天时间,才买齐了所有用品。
正月十四,我和师父又一丝不苟地将醮礼的流程预演了好几遍,力求明天不出丝毫的差错。
看着我越来越熟练,师父喜笑颜开,毫不吝惜对我的赞美之词,这一度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晚,我睡得很早,也睡得很踏实。
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我终于等到了上元节这一天。
这还是我入门以来第一次和师父举办这么重要的科仪,要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话。
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有一件是出门前就必须要做的,那就是净身。
为了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我差不多用了半瓶沐浴露,直到师父开始催了,我才意犹未尽的从浴室里出来。
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到了灵儿家后,我们不敢迟疑,当即就开始着手布置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