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似乎打动了荷兰大副。他犹豫片刻，最终开口："那么，关于海牙那边的提议......"

"我很感兴趣，"罗丝玛丽打断他，"不过，在谈具体事项之前，我想确认一下，这次的合作是否与即将到来的皇室晚宴有关？"

她的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亚当斯起身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

"看来，"罗丝玛丽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详谈比较好。"

荷兰大副神色凝重地点头："确实。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向海牙发一封信。"

"当然，"罗丝玛丽说，"不过在那之前，也许你们会对这个感兴趣。"她取出一份文件，"这是维也纳方面对即将发生的'变革'的态度。"

布莱克和荷兰大副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变革"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罗丝玛丽的怀表再次震动。她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发现指针正指向白厅宫的方向。

一场更大的博弈，即将开始。

离开咖啡馆后，一行人来到了泰晤士河畔的一座私人庄园。这是罗丝玛丽早就安排好的地方，由费尔南多的表兄弟借出，确保不会有外人打扰。

"这里很安全，"罗丝玛丽示意仆人们退下，只留下玛格丽特在门外守候，"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荷兰大副这才放松了些许，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威廉亲王的亲笔信。"

罗丝玛丽接过信件，小心地拆开。信中的内容证实了她的猜测——威廉亲王正在秘密联络伦敦各大商会，为即将到来的"变革"做准备。

"所以，"她将信件放回桌上，"这就是为什么东印度公司最近态度大变。你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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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点头："没错。新教的利益才是根本。詹姆斯二世的天主教政策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不满。"

"但维也纳那边......"荷兰大副有些担忧。

"奥地利人比你想象的要务实，"罗丝玛丽拿出另一份文件，"他们更关心的是贸易路线的稳定。只要能保证这一点，其他都好商量。"

就在这时，她的怀表和克莱顿给的罗盘同时震动起来。罗丝玛丽心中一动，知道是时候摊牌了。

"先生们，"她正色道，"我想你们也察觉到了，这次的'变革'不仅关系到宗教和政治，更关系到整个欧洲的贸易格局。"

布莱克双眼一亮："你是说......"

"没错，"罗丝玛丽缓缓说道，"如果威廉亲王成功，那么英国和荷兰将结成前所未有的联盟。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了。"

"海上霸权......"荷兰大副喃喃道。

"但前提是，"罗丝玛丽强调，"这场'变革'必须和平进行。任何暴力冲突都可能破坏贸易网络，这是所有商会都不愿意看到的。"

她的话引起了两人的强烈共鸣。作为商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稳定的重要性。

"那么，"布莱克沉思片刻，"你建议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