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点了点头,又继续埋头批改奏折。
看似无意的随心问道:
“关于使团遇害,你怎么看?”
陈明业低头沉思了片刻,站起身回道:
“臣以为,不太可能是北燕出手。”
天子也不抬头,依旧随意的问他:
“哦?为什么不是?”
陈明业皱了皱眉。
“因为,没理由啊...北燕又不傻,就算要动手也不会在自己国内。而且对使团出手,有什么好处?看上使团那点物资?犯不着吧?”
天子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有道理,但使团有军队护送,若非出动一定规模的军队,谁做得到?”
陈明业摇了摇头。
“寻常人做不到,但若是高手,一定数量的高手,或许可以。”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明业眼睛死死的盯着天子,看似是在回答天子的问题,但听起来却像是在质问一般。
天子没有说话,专心批改完最后一本奏折,搁下毛笔伸了个懒腰。
随后从案桌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了陈明业面前。
陈明业连忙微微躬身,不敢再直视天子。
谁知天子竟然伸出手,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敲。
陈明业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天子。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陈明业调皮难以管教,惹了祸,天子也是这样轻轻敲他脑袋,责备他教育他。
那时候的天子,对他们这些后辈极有耐心,敲敲脑袋已经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毫无疑问,陈明业是所有二代子弟中被敲脑袋最多的一个。
但自从天子成为天子之后,这样的举动就再也没有过了。
天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明业,带着责备的语气道:
“你小子,胡思乱想什么?朕要出兵,还需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陈明业神色大变,连忙躬身道:
“臣不敢...”
天子轻哼了一声,道:
“哼,张静德那老匹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