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忌还是跑来瞧了一眼卢则,尽管嘴上还是不饶人。
低声自言自语道:“我不看着他,要是再被喂虫把这胆小鬼吓死就赔大发了。”
礼貌敲门,进去探头一瞥。
只见榻上的卢则大剌剌如一个“大字”一样躺在被褥上方,仿佛又回归了“没心没肺”的调子。
步忌不免皱眉,半响吐出一句:“……真是不怕着凉。”
忽而不经意扫到卢则紧闭的眼角处居然挂着几颗“泪珠”,脸上也有……
含着泪睡觉呢,步忌猛地觉得心口一暖,幽幽发着软。
“娇气。!”
但还是口嫌体直候在卢则身边。
这一夜卢则睡得很不安稳,嘴里不时冒出些梦话:“蛇……蛇,不要过来!”
步忌顿感不好,卢则发病了。想起时菱给过药,赶紧把药丸倒出来喂给他。
坐在床边,看着卢则安静下来,抬手给他盖好被子。
夜深人静时,心思总是容易走向低沉细腻。
步忌很早便知道卢则怕蛇,而他一年前开始养蛇也是为了吓唬卢则。当时年少,心里想着:“谅他日后不敢对我颐指气使。”傲娇又嚣张。
以防万一,还特别挑蟒蛇品种来养。
“小花蛇可吓不倒卢则。”
成效显着,只是一点,卢则再也没有来过将军府了……
*
翌日一早,卢则愤懑醒来,瞧到步忌居然在桌上喝茶,似乎对昨晚的事毫无印象,猛地双手一拍被褥。
“你怎得在这?”
步忌低头喝茶,一味不语。
“他日我恢复,定扁你一通!再叫他们那些个恶心玩意库库吃一回那些臭虫!”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可不就好那口。卢则想到倏然恨得牙痒痒,身体还有些发虚。
见他又生龙活虎了,步忌轻呵一声,欣然中有带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回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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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潋滟,清风不燥。
卢则捯饬打扮一番,大摇大摆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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