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猜测不知真假，但也绝对跟陆明黎口中的“麒麟”或者“外星人”毫无关系！他们的纹身都是后天纹上去的！他之前跟这小子说过的！

再一次得到否定的陆明黎捂着脑门，肉眼可见的沮丧，也没敢说自己感知已经自动将自家哥归类为了“非人类”，只敢在心里大声逼逼——麒麟多酷啊，外星人也超酷好吗？！他哥怎么还一脸嫌弃。

没听到声音，但条件反射抬手的张祈灵不善的看向自家不省心的弟弟，见陆明黎怂怂的往后仰了仰脑袋，默了默才放下：“张家人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想借此调查一下。”

这就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加入这个计划的原因。

“如果是因为这个，我也能研究啊。”陆明黎依旧不赞同他的冒险举动，这跟送自己当实验体有什么区别，“我炼金化学修满了的，我研究肯定比他们更安全。”

张祈灵摇了摇头：“我们还有其他交易。事关张家的使命，仅靠我不行。”

陆明黎听闻，状似乖巧的将嘴边的追问暂且咽了下去。

好吧，看来他调查到的东西还不是全部，有些关于张家的事还没调查出来。回去再查查好了。而且他也着实好奇，这个世界的人类到底用龙血都研究出了什么东西，他哥的家族这般长寿，与那追求长生之人有没有什么联系，又与学校发现的那种物质有没有关系，这些都很值得深挖。

当然这种事还得背着他哥进行，之前查他哥的身份还不算什么，他能找个正当理由查，但后面这些明显涉及了张家不能说的秘密，他哥都不愿意说，看来是很重要的秘密。这要是被发现他在背后各种调查，他的“无害弟弟”形象怕是要分分钟碎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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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虽说一开始装天真小孩儿的确有为了博取同情并表现无害的下意识做法，其中或多或少有“突然穿越”以及“血之哀buff”的双重影响，但陆明黎又不是什么没心没肺的冷血怪物，跟张祈灵相处没一周就沉溺在了这个哥哥的贴心之处，他前世可没有这么贴心的亲人，自然也抗拒不了这份温柔与美好。

所以陆明黎一点儿都不想影响自己在张祈灵心里的形象。

所以，对不起了哥，我肯定会瞒好的！

……

两人休息的差不多了。陆明黎主动提议清理掉那些坍塌的石块。既然其他路更加危险，他们有方便的办法，自然不需要太冒险。这一次张祈灵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但是要小心，”张祈灵道，“虽说下面不是核心，但已经很接近了，若是有针对你的东西，很可能就设在附近，若是察觉到不对，立即停下。”

陆明黎点头应下：“哥，交给我吧！”

他挑选出了合适的言灵：“【言灵·贪湮】”

随着言灵领域的扩张，堆积的石头开始溃散为尘粒，如潮水般顺着地面“流淌”，违反常理的漫溢在墙壁上，渐渐凝固成与其他层一样的墙壁。

张祈灵低头看向脚边，灰尘的“河流”在他脚边流淌，他像是立在河流中的顽石，那些“水流”自发地绕过了他的双脚，向他的身后流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轻飘感。而在他的前方，巨石正在溃散堙灭，伴随着陆明黎的靠近化作这些“河流”之一，有些与墙壁相容，有些则穿过那些门洞去往了不知处。

张祈灵跟在陆明黎的身后，看着那些巨石粉碎，看着那些河流流淌，又看着它们消失，同时警惕着周围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不出所料的，在他们深入了这一层的某个房间之后，地下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陆明黎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像是在注视着什么。张祈灵侧耳倾听，清楚听到了下方传来的奇怪低吼。那声音嘶哑如蛇，但又与蛇不同，要更加的浑厚一点，伴随而起的还有一种尖锐物与石壁摩擦产生的刺耳声响。

一开始那声音好像还隔着地板，声音隐隐约约，有些沉闷，却在某一瞬的安静后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这一刻张祈灵比陆明黎反应更快，湛卢剑出鞘，带起一道风将那些被操控的尘流打乱了一瞬，接着就是金属与硬物碰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