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里,被响声吵醒的郭余花坐起身来。
“冬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郭余花朝着床边看去,往日里冬生便会在床边搭个小床睡着,好随时伺候她。
只是这次,郭余花并没有听到冬生的应答,相反,她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哭泣声。
那哭泣声如泣如诉,还伴随着敲打墙壁的声音。
厚重的乌云遮蔽着月亮,屋里安静得出奇。郭余花心里害怕,连喊冬生的嗓音都哑得叫不出声,“……冬冬,生,你在哪儿?”
郭余花扯过薄被,闷热的夜间,她鬓角在几个呼吸间便有汗珠滴下。
屋外,用上茅厕的借口,出去会情郎的冬生手里提着其他下人分给她的大灯笼,正在思索着万一郭余花被吵醒了,她要怎么解释。
“冬生~”
“谁!”想得入神的冬生让突如其来的一声名字叫住,做贼心虚的她,立马问道。
一股莫名的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冬生耳边,激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路边的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冬生咽了咽口水,嘴唇都干巴了。“谁!谁在哪儿!”
“冬生,冬生你在哪儿?”郭余花摸索着从床上走到房门前,差点就摸到门栓时,一股大力朝她手上袭来。她尖叫一声,不可控制的跌倒在地。“啊——冬生”
“是奴婢,是奴婢,主子别怕!”冬生搁下大灯笼,单手伸到郭余花面前。“主子别怕,真是冬生。”
郭余花缓缓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朝冬生看去,“冬生,果然是……啊——鬼啊!”
她原本落在冬生肩头上的视线慢慢翻出一个白眼,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冬生吓了一大跳,立马伸手拉住郭余花。“主子,主子!”
“冬生,娘亲没事儿吧。”岁岁担忧地守在郭余花身边,“是岁岁把娘亲吓到了吗?”
冬生揉揉因为背着岁岁而酸疼的肩头,“没,没事儿的小姐。主子就是……就是热到了,这才晕过去了。小姐让奴婢给主子擦擦额头就好了。”
凉风吹过岁岁的面颊,她没有将冬生的随口安慰放在心里,只是主动接过冬生手里的帕子,像模像样的给郭余花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