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嘛,成远~”
这句温柔的声音让薛成远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实在是太腻了,真是没想到这是东北女人发出的声音。
难道弯弯已经被收复了吗?
看到她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薛成远只好无奈地说道:“好吧,干杯。”
“这才对嘛。”
辛琇晶开心地举起大海碗,动作放慢了一些,轻轻一抿,感受着绵长的味道。随后的一幕让薛成远有些无奈。
辛琇晶喝着喝着又上头了,最后干脆大口大口地灌。然后……她醉倒了。
薛成远没多管,自己吃完饭,收拾好一切,发现辛琇晶依旧昏睡不醒。他想背她出去,但又怕被人看见,毕竟这种事情放在任何时候都难解释,更别说现在这个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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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直接把辛琇晶放到炕上,思索了一番,从储物空间中拿出自己的一床旧棉被。
一个喝晕过去的女人,身上满是酒气,他是不愿沾手的。他只是用被子把她卷了起来,随意扔在炕的另一边,自己则拉过自己的被子,吹灭煤油灯便入睡了。
第二天黎明时分,薛成远还在沉睡中,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低语。
他翻身坐起,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隐约看到一道身影坐了起来。
“干嘛呢?连觉都睡不安稳。”
“昨晚我在这儿睡的吗?”辛琇晶迷迷糊糊地问。
“你也醉得跟死猪似的,我能怎么办?还能真把你抱回去不成?万一再遇到其他人,多麻烦。”
“你……放心好了,没占我便宜。”
说着薛成远又躺下了:“如果还想睡就接着睡,否则赶紧回去吧,天快亮了,别被人看见。”
“算了,让我再睡会儿。今天还得和老队长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东西落网。”
见薛成远翻身不理她,辛琇晶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什么来。见自己身上衣服依然整齐,除了些许折痕,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薛成远果然还是她心目中的君子人物,即便爱开几句玩笑,本质还是靠得住的。
之后,她下炕穿好鞋,披上棉衣,轻轻退出房间。开门看了看外面无人,随即回自己屋里去了。
过了不久,门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谁啊!”薛成远没好气地问道。
“我。”
房门被推开了,老队长走进来:“还躺着呢?也是昨天确实够累了,几百斤的大野猪拖回来,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昨晚睡觉连门都没关紧,是太疲惫了吧?记住以后要锁门,山里野兽夜里可能会下来闯进屋里就很危险了。”
“要不再歇一会儿,不用跟我去收套子了,我带上孙子去看看就行。等有空咱们一起去一趟山里。”
老队长提起昨晚采药的人和他说的情况。昨晚山上的经历真是险象环生,先是遇上豹子,然后又有大野猪。要是没有薛成远机敏处理并射杀了野猪,说不定他就回不来了。
老队长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深受震动。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捉野猪行动,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多故事,使所有人对薛成远的看法又发生了转变。
像他这样的好青年,不远千里从首都是来的这里,是村里的荣耀呀。
接下来得好好招待人家,绝不能让来的人受到任何委屈,这种人才可是难找的。
“这可不行!”
当老队长提到回去重新开始时,薛成远立即打起了精神,猛地坐起身。
“下套子哪有收套子有趣!这就出发。”
说着,薛成远开始穿上衣物,准备起身。
“行吧,你收拾一下,我在家等你。”
说着,老队长关上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穿好衣服后,薛成远走进了屋内的一个小天地,如往常一样喝水。当他走到养野鸡的地方想要收鸡蛋时,忽然发现那个曾经用来临时放置野猪的地方,土已被压得密实。走近一看,那些被前一天那些挖药材的人砍倒的新鲜枝条,如今已经插入地面,露出了一丝丝嫩绿。但这丝绿色并不显着,如果不仔细观察是很难发觉的。
不过算了,就让它自然生长好了。回头还要再找点种子或其他什么的补充给鸡和兔子吃的,现在的食物已经快没了。要想在这里维持生态种植和饲养,必须要有个循环系统才行,不然无法长期运作。
回到屋内,薛成远匆匆洗漱一番,没顾上吃饭,径直向老队长家走去。
“薛老师早啊!”
“早。”
路上,他还与一些人简单寒暄了几句,随即来到老队长家门口,敲响了门。“老队长出门了吧?抓紧点儿,可别把活给错过了。”
“来了!毛蛋儿,走。”
门开了,毛蛋儿跟在老队长身后走出。看到这个小毛头,薛成远心里暗笑了一下。这个小村子里的老队长家里有一个毛蛋儿,隔壁的老烟袋那儿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叫的都是“毛蛋”,好像都不乐意花心思给孩子起小名似的。
一群人一路出发,这一程前段路薛成远很熟悉——当初他下山也是由此而来。
“我们一共布下了六个套子,抓住就抓住,抓不住就罢了。”
“我那些套子并没有放诱饵,能抓到已经不易。”
“为什么不放点东西呢,冬季里,这些东西那么缺,没饵哪里容易抓得住。”
“是可能的,只是如果带点饵,效果会更好些。”
在前面带路的老队长继续讲解:“上辈的人通过跟踪它们出没的地方、爪印和粪便就能找到猎物;那个时候粮食非常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