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
曹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自从他以商贾之身转为东府军第四水师的统帅,便感受到伟力加持,所以在瀛州立下刘牧的生祠,早晚祈念。
“陛下在上。”
甄六恍然大悟,朝着洛阳方向躬身一拜。
“不说了。”
曹洪拍了拍甄六的肩膀,叹道:“你我生死之交,若非当初你拖着某上岸,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这邪马台王宫的女婢,但有入眼之人,某便赠你了。”
“不用。”
“这都不入眼。”
甄六摇了摇头,笑道:“某回去以后,家主赏了两个金毛碧眼的女婢,听说是条支人所赠,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可惜身上味道有些重。”
“金毛。”
“还是碧眼儿?”
曹洪按着刀锋,饶有兴趣道:“待某回去,定然前往你府上一观。”
“不说了。”
“某是劳碌命,还得去三韩。”
甄六兀自叹了口气,拱手对着曹洪一礼。
“保重。”
曹洪从腰间摘下定业刀,肃然道:“三韩不比瀛州,更不比陛下所治各州,若是有什么危险以性命为重!”
“多谢将军赠刀。”
“撮尔小国,某岂会畏惧。”
甄六朗笑一声,持刀洒脱走向远处。
此去三韩,他是与其互市,若是三韩听之任之还自罢了。
可若是想要挟持大汉的商贾,还敢悖逆互市,大不了效仿曹洪,杀一个血流成河。
逃是不可能逃的,若死在三韩,自有大汉王师入境殓尸,灭国陪葬。
“哎。”
“又走一挚友。”
曹洪叹了口气,望向石碑上的‘大汉瀛州’四个字。
“叔父。”
“这是伯父的信笺。”
曹休带着血腥气走来,从腰间摸出信笺递过去,说道:“伯父有言,如今叔父贵为东府军水师之将,便是陛下给予的灭国之恩赐,须尽早割舍家中商事,日后务必谨言慎行!”
“不经商了?”
曹洪撕开信笺,酌字酌句的看过去。
信中没有什么大事,多是‘军令不可违逆’,‘天子不可冒犯’的告诫。
“还有。”
曹休肃然道:“伯父说了,为官,从军,亲眷当要避商事,既已分门立户,还不若舍弃,勿要让旁支所掌,心中方安。”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