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在纪家住的屋子不大,无分外室与内室,只有一扇屏风阻隔。
而此时,屏风后隐隐约约传来啜泣声,一听便知是女子的声音。
怎么回事?
雾空的话顿在嘴边,一行人急急忙忙绕过屏风。
地上散乱扔着男女衣裳,床前多了一双女子的绣鞋,屋中弥漫着不可言喻的味道……
这场景任谁一看,便知发生了何事。
纪棠抬眼,看到纪微用被子捂着身子缩成一团哭泣,谢知行盖着腰腹睡的死沉。
“大……大哥?”谢知熠震惊不已,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天啦,大哥和纪二姑娘……”谢知妍惊愕万分地瞪大眼。
她本是做做样子,跟来假装关心谢知行,却不想瞧见了这样的热闹。
谢知韵也是惊的目瞪口呆,但知晓分寸的没有惊呼出声。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屋里?”纪棠扭头问雾空。
雾空揉了揉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对啊,她怎么会在屋里,我不是一直守在院……”
话说到一半,雾空猛然想起什么,“属下就离开了一会儿,不过盏茶时间。”
纪棠一听什么都明白了,她看向床上的纪微道:“你自个说吧。”
纪微羞臊地看了几人一眼,怯声抽泣,“今日家中人手不够用,下人忙不过来,我便来给姐夫送醒酒汤,可谁知姐夫他吃醉了酒,将我……将我……”
“就这么巧,刚好在雾空离开的时候来送醒酒汤?”纪棠话中有话。
谢知熠几人都不是傻子,一听便明白了,顿时看纪微的眼神既愤怒又鄙夷。
“没想到纪家竟如此无耻,诓骗我离开,使出这等献身诬蔑的下作技俩。”雾空气地攥紧拳头,恼恨自己上了当。
纪微心虚地抱紧被子,梗着脖子质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姐夫欺负了我便罢了,还要污蔑我勾引他不成?”
“事实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纪棠冷静扫视屋子,仔细分析。
“我记得,先前离开的时候,窗户是关闭的,屋中点的香也不是这个味道。”
“你来送醒酒汤,不仅开了窗户,还换了香……”
“姐姐这是铁了心要将脏水泼在我身上,逼我去死了?既如此,那我便以死证明清白。”纪微打断纪棠,羞愤欲绝的从头上拔下金簪抵住脖子。
“嫂嫂……”谢知熠几人情急担忧,不知该不该阻拦。
纪棠沉默着没说话,沉睡的谢知行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