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像个废人。
床是束长安院子隔壁的床。
布满了灰尘。
房里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她两条手臂上的纱布。
一夜未见,杜氏鬓角花白,整个人看上去最起码老了十岁。
听见束长安进来,她也没了反应,空洞的两只眼珠子,望着床顶破败的床幔。
床幔破了许多的洞,和整齐的蛛网相比,无比的嘲讽。
“吃饭了,别说我不给你带饭了,专门去御膳房给你拎的粥!”
束长安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粥碗端出来,搁在积满灰尘的桌上。
杜氏眼神微动,干涩到粘连的唇畔轻启:“我有手的时候,你不给我带饭,现在……你让我怎么吃?”
“呦呵,”
束长安瞧着她狼狈的像是路边的野狗,竟还有脾气。
她当即就乐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