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和束言都住进灵堂了。
日子一久,传出去简直要被外人笑掉大牙。
出门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由杜氏那边出钱修葺南院,确实是个好主意。
束国年装傻充愣,吩咐下人收拾南院。
这般一折腾,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束长安坐在灵堂床边,垂眸乜着坐在蒲团上的束言。
在束长安的眼神威压下,束言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他能察觉到,束长安几次想要发火,不知为何,又自己压下去了。
他有些担心束长安气出病来,抬起头,朝束长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妹妹,二哥知错。”
“你知个屁的错!”束长安吼了一嗓子。
几次劝自己,这是个病人,是个抑郁症患者。
可他一个大男人,被杜氏欺负成那般,竟不知反抗,还试图为杜氏隐瞒。
这是什么性格?
面团还有三分韧。
他这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烂泥。
如果今晚,她没有送他回南院,他是不是要一直隐瞒下去?
然后死在那个无人问津的落败院子里。